零星點點,飛星繁空,司馬順三人化為了星光,就像螢火蟲般一飛而散,消失在了星空,唯獨剩下趙鳶暈倒在床,床邊不遠處躺著一具死體,昭示著剛才的一幕確是事實。
不過兩刻,趙鳶幽幽轉醒,她慢慢抬起頭,淚水已經寖濕了雙麵。趙鳶簡單收拾好衣物,來到木箱旁,緩緩打開木箱,取出輪回虎剛才放入木箱的包裹。打開包裹,裏麵果然是那麵八荒鎮煞鏡,在鏡子下麵還壓著一張紙條,趙鳶看了一眼紙條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直到流出來的不再是淚水,而是血!
“司馬子薑,你這個負心的男人!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你的心裏到底有什麼,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趙鳶大聲厲喝,受傷的她就像一隻掉進河裏的小白兔,她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痛苦和恐懼。
這一夜是趙鳶這輩子最痛苦的一夜,她哭了整整一夜,苦幹了淚水,也哭幹了淚血。天蒙蒙亮,她的父親還沒回來。說起她的父親,並不是她的生父。他的父親本也是一個可憐人,孤苦伶仃大半輩子,到老來衙門看他可憐,給了他一個倒夜香的活計。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他在司馬將軍府後條胡同躲雨,無意中發現了在雨中啼哭的女嬰。趙鳶之所以叫趙鳶,本是跟著養父的姓,為趙,鳶之一字同冤,本是一無錯無辜嬰兒卻被父母遺棄,是為冤。
天已蒙現初光,趙鳶的養父還未回來,想起發生的事情看來自己的養父是凶多吉少了。趙鳶不再停留,簡單收拾好行裝,身背一小包裹便出了門,包裹中隻藏有那麵八荒鎮煞鏡和幾件衣物。趙鳶站在蟊草屋前,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她手舉火把,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足有一個小時。趙鳶終歎了一口氣,將火把扔向屋頂,一把火燒了這個原是快樂,安適的家,現在開始她必須離開這裏,從此過上無依無靠,顛沛流離的生活,再也沒了家。
三年後,一個名叫司馬順宰的人橫空出世。據傳言司馬順宰是司馬老將軍的次子,是為庶出,早年流落在民間,現在終於是算認祖歸宗。說起現在的司馬將軍府早就不似三年前那般的輝煌,三年前司馬老將軍的長子,也就是與司馬順宰一字之差的司馬順,他與當朝聖主的小郡主,也是聖主唯一的女兒成了親,那時的司馬家比起原來更加輝煌。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司馬老將軍雖老驥伏櫪,但也抵不住歲月的侵蝕,患上惡疾,臥病在床。聖主見司馬老將軍已無力再為自己征戰沙場,便敕封司馬順為鎮國將軍,為聖主開疆擴土。司馬順本就是聖主的女婿,再加上是司馬家的長子,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可是皇權中的湧動又何嚐是常人能理解的,就在司馬順被敕封的第二天,京城傳言司馬順患有隱疾,不得見風。司馬順也好似印證傳言一般,果然是再也不曾出府半步,更別說去軍營操練士兵。所謂婦為夫為,既然司馬順不能查看軍營,也就隻能讓身為司馬順妻子的郡主前往。郡主不虧是龍之虎女,她來到軍營威恩並施,隻用了短短三年的時間就完全掌握了軍機大權,現在軍權名義上雖然在司馬順手中,但實權已經被郡主奪走,司馬將軍府現在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也比不得實際情況的淒涼。
司馬順宰來了,頓時在京城中掀起了一股風浪,因為他的名氣實在太大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得陰陽五行,上得沙場征戰。不止這樣,司馬順宰長得也是風度翩翩,就連男人看了也會產生愛慕之意,一切都顯示這司馬順宰簡直就是難得的人中龍鳳。
司馬順宰的出現給現在的司馬家帶來了轉折,也帶來了危及。聖主懼怕司馬順宰的優秀,而郡主反而表現得對他十分感興趣。郡主以陪同司馬順回司馬將軍府探親為由,前往將軍府想一探究竟,但幾次都沒有見到司馬順宰,不甘心的她便將司馬順安置在將軍府,為方便隨時去往將軍府留下借口。
說也奇怪,當司馬順入住將軍府的第二天,郡主再來時就見到了司馬順宰。郡主對司馬順本就是謀權婚姻,但當她看到司馬順宰第一眼時就被眼前這個男人深深吸引住了,一見鍾情地愛上了他。司馬順宰對郡主十分客氣,但又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態度,三來兩往,郡主為了讓司馬順宰對自己死心塌地,便在聖主麵前巧舌如簧,稱讚司馬順宰的為人和優秀,時間一長,再加上司馬順宰安分守己,聖主便放下了戒心。
說來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司馬順宰認祖歸宗到現在也沒見過司馬老將軍,隻因老將軍臥病在床,唯有一小廝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外人無一得見。司馬順回府以後也將自己隱蔽在房門,幾次在府中閑步也是與司馬順宰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