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的一個冬天四川省重慶市墊江縣梁平鎮的一個小村莊,在村莊的西麵有一片桉樹林,林中猶如零星般坐落著十幾座墳墓,這些墳墓都是這個村落的老人去世後的所居之所。冬天的重慶很冷,不同於北方的幹冷,在這裏家裏沒有暖氣,外麵也沒有下雪,天地一片白色,這是清晨的霧氣打在植物上因為低溫的原因凝固成霜。一股刺冷貌似可以穿過皮膚,直達骨髓,好像要把靈魂都凍掉一樣。
“你還是來了,你不是說不再理會世間的事了嗎?”
在一個沒有墓碑的墳前站在一個白胡子,斑白頭發的老叟。隻見他身穿道袍,道袍上一個一個的破洞,趁著白霜反射的白光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道袍掩蓋不住的老叟那廋如幹柴的身軀,原來這道袍裏麵什麼衣物也沒有,貌似隻需這件道袍便能為這老叟抵擋住這刺骨的寒風。
“這是我唯一的希望,再說他也是我的重孫!”
突然一個聲音幽幽的從這個老叟麵前的墳前升起,又貌似這個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來至天空,來至地府。
“好吧,既然你來了就證明你有決定了,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次便還了你這個人情吧!說吧,你要我怎麼做?”老叟麵露無奈,輕輕的搖了一搖頭,輕輕的說道。
“你隻要把我的遺物給他,剩下的就看天意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我知道了,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希望你也能早脫苦海吧!”老叟雙手後背,迎風而戰,寒風吹散了他的頭發。在背後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本古書,在這古書上泛起淡淡的黃光。
“也許吧!老頭,最後奉勸一句,你也不要堅持了!”聲音漸漸變小,消失在了天際。
“我嗎?也許吧!”老叟轉身向這片桉樹林外走了去,背影蕭瑟,或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可以知道這個老叟的悲傷了。
“天明啟朝陽
月高探陰路
燭龍照禮士
燈滅不掘神”
一句不明所以的詩句從桉樹林外響起,迎著朝陽的初升。冬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著這片白茫茫的世界,穿透了濃霧,穿透了陰寒。薄薄的霜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開始融化,顯露出草的綠色,一顆顆晶瑩的露水順著草葉的紋理越累越大,彙合在一起的露水壓彎了草葉滴到了地上,整個世界有了生氣。
“哇……哇……哇……”
從小村莊裏傳出了一陣幼兒哭啼的聲音,一個新的生命來到了這個世界上!
“小子,最近你很囂張啊!怎麼樣哥幾個教教這小子怎麼做人唄!”一個臉上帶疤,頭頂黃毛的痞子對著我和黎胖子痞裏痞氣的說道。
“瘋狗,怎麼弄!跟這幫丫的拚了。”黎胖子麵露狠色,左手握緊了手裏的板磚,輕聲的跟我說道。
“看我眼神,他們人太多了,準備跑!”我也是握緊了手裏的板磚,回應了李胖子一句。
“哥們們,上,弄這倆小子。事後我請大家喝老山城,吃火鍋。”黃毛痞子雙手一揮,四、五個頭頂五顏六色的痞子手揮鋼管、木棒衝了過來!
“胖子,跑!”我一邊吼了一句一邊死命的向剛才說話的黃毛痞子衝了過去,還沒到他麵前,大約五、六步的時候我用力向他把我手裏的板磚扔了出去,然後一個轉身向這幾個人圍城的圈的一個空隙跑了出去。
“哎呀,給我弄死他們!”估計黃毛痞子被我砸中了,身後傳來了黃毛痞子的怒吼聲。
“瘋狗,老地方彙合!”估計黎胖子也跑掉了,從我的左手邊的遠處傳來了他的吼聲。
黎胖子本名叫黎開國,他有兩個姐姐,姐姐是雙胞胎,他是老三。黎胖子父母是老革命,生下這三個子女,姐姐叫開蓮、開菊。那時候人們的思想還是熱血、激進的,也有點封固。村長找到黎胖子的父母,要求他們給黎胖子改名,說是開國這個名字太大了,說出去怕影響孩子的仕途。那時候黎胖子的父母還是想黎胖子去當兵的,希望能在部隊裏麵混個名堂出來。後來黎胖子就不叫黎開國了,改名叫黎偉,由於他從小就長得胖,後來也不知道是誰開始叫他黎胖子,也就有了這個外號。
但是黎胖子本人特別煩別人這樣叫他,由於他身體長得又高又胖,在同齡的人當中少有打得過他的,所以隻要有人叫他胖子他就會狠狠的揍這樣叫他的這個人。由於這樣,我跟黎胖子還是不打不相識。我記得那還是我們上小學的時候,我跟他是同一個班,平時我們雖然在一起上課,但是基本不怎麼熟路。後來座位調整,我倆被安排在一起,正式成為了同桌。就在我們第一天當同桌的那天,我記得是我不小心叫了他一句黎胖子,就好像點燃了炸藥包一樣,這小子非要跟我拚命,一拳打在了我的臉上。平時雖然我不太愛說話,也不得罪誰,但是突然挨了一拳我心裏的怒火也點了起來!我也是回敬了他一拳,打掉了他的一顆牙,然後又一拳過去的時候他躲開了,我正正的砸在了旁邊的窗戶上,然後玻璃破了,我的手也被玻璃碎片劃破,鮮血直流,突然老師出現了。後麵的事情大家都經曆過吧,小孩子打架,請家長唄!就這樣過後,他認為我是一條漢子,又因為都是同村,往上倒幾輩都是沾親帶戚的,所以我倆反而成為了最好的兄弟,我叫他黎胖子他也不在乎,但是他為了找回心裏的平衡,給我也取了一個外號,叫瘋狗,誰叫我名裏帶個“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