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殺戒?”對方微微一笑,挑著眉:“那兩個應該結婚了,要不要把他們的老婆孩子也都帶過來?”
他的眼神落在地上其中兩個無名指上帶著戒指的人,眼神平靜,卻暗藏殺機。
幾個人都愣住了,明明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看上去溫和,可怎麼殘忍起來卻一個比一個狠?
容冶向來佩服對方的觀察力,點了點頭。
這時已經有人準備招了,喊住他:“容少爺,是不是我們如實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們的家人?”
“說得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考慮連你們一起放過。”
那人搖了搖頭,“進入這一行的時候就沒想過哪一天被抓了還可以活著回去,就算你放過我們,程小姐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程小姐’三個字足以說明一切,容冶心裏的猜測也終於確定下來。
他一直都覺得奇怪,為什麼那麼何振華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程千尋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現在想來,她不是沒有出現,而是一直就在附近,趁著後麵何振華出來自首,所有人都衝進去救人的時候,她先一步找到了何書蔓和古少成,然後把人帶走了。
她一定也想過要把江遲聿也帶走,隻是容冶他們先找到了江遲聿而已。
所以是一樣的,若是容冶他們先找到何書蔓和古少成,那麼江遲聿就會被程千尋先找到。
容冶看著那幾人,沉聲問:“你們是隻聽命於程小姐還是也聽命於何振華?”
“隻聽命於程小姐,但假裝聽命於何先生。”
原來如此。
何振華大概還不知道程千尋早就起了報複他的心,所以也不曾懷疑自己的手下早已經背叛了自己。
程千尋則是籠絡了人心,隻等一個機會,將何振華置之死地。
可何振華沒死,隻是被抓進了警察局而已。
這對於程千尋來說無疑是個壞消息,隻要他沒死,她的噩夢就還沒有結束。
她帶走何書蔓肯定不會這麼快就對何書蔓下手,她應該是想用何書蔓這張王牌來威脅所有人。
因為,何書蔓對於江遲聿、何振華、甚至是江言來說,都是致命的軟肋。
隻要何書蔓在她手上,她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那天你們在商場是不是救走了一男一女,他們現在在程小姐手上?”
“我們把人弄到車上之後程小姐讓所有人都不要跟著,她自己開車走了,所以目前沒人知道那兩人到底在哪裏。”
“程小姐現在在哪裏?”
“這個我們不知道。”
容冶定定地看了他們一會兒,忽然轉頭對先前那位氣質溫和的男子說:“崔衍,放他們走。”
“你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那你就是在消遣我。”被喚作崔衍的男子攤了攤手,表示自己非常不爽,“我千辛萬苦幫你把人弄來,你就這麼問幾句然後叫我把人放了,你不是消遣我是——”
“我告訴你一個關於邵岑岑的秘密。”
“哦,那就聽你的放了吧。”
容冶對於他的反應簡直要翻白眼,果然每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後都會被一個女人收服。
而通常,那個女人都是平平無奇。
容冶一直都想不明白崔家兩兄弟為什麼會被兩個名字很奇怪、長相也很普通的女人給吃的死死的,直到那天他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對葉聽涵的心動——
愛,沒有理由。
問世間情為何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
容冶回到家的時候葉聽函早就醒了,聽梅姨說找過他,知道他出去辦事之後就回樓上去了。
他去客房看,果然坐在床邊,樣子呆呆的,看上去像是沒醒。
“還想睡?”他走過去將人攬在懷裏,那動作嫻熟又自然,好似兩人之間已經如此很久很久。
葉聽涵抬頭看了看他,然後靠了過去,就靠在他的心口處,聲音帶著一絲幹啞:“我剛剛做夢夢到你了。”
“真的。”
“嗯。”她點頭,可看上去的神情並不高興。
容冶於是了然,順勢問:“是不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了?”
葉聽涵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許是真的夢到了很可怕的景象吧,她竟然不敢說,隻能轉移話題:“對了,你出去幹什麼了?有蔓蔓的消息了嗎?”
————
昨天的更新中有錯誤的地方,感謝各位指出,已經改正,有疑問的親可以回頭看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