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結果呢?
哪怕是找了一個和她有著幾分相像的人訂了婚,心裏想著念著的人還是她!
每一個深夜,每一個夢裏,都是她,也隻有她。
許昇炎想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來的糟糕,很是鬧心,“然然,跟我走吧。”
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一個隻有我和你的地方,去一個能讓你放掉一切忘掉一切的地方。
安然終於抬頭看他,可眼裏卻是讓他心驚的絕望。
“阿炎,你知道我不會走的。”安然靜靜地說著,一字一句都十分堅決:“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還把顏顏也拉了進來,我算是賠進去了一切,你讓我怎麼走?我又如何能甘心走?”
“就算你最後贏了又怎麼樣?江遲聿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你空有那麼多的錢有用嗎?”
“有錢他就是我的啊!”
許昇炎差點忍不住爆粗口,最後一拳砸在了麵前的茶幾上,砰地一聲,很響,安然也被嚇了一大跳。
隻是茶幾的質量還算不錯,並沒有被砸破。
安然一下站了起來,走過去拉起他的手看了看,好幾個指關節上都破皮了,也有血絲滲出來。
“我去給你拿創口貼。”
“不用。”
“都流血了!”
“我說不用!”許昇炎第一次對她這麼大聲地說話,卻是自己都覺得可笑。
不是不知道她的執迷不悟,不是不知道她的心在誰那裏,可就是放不下。仔細想想,自己和她又何嚐不是同一類人呢?
因為愛而不得,所以更加想要有所得。
“你走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阿炎......”
“要麼跟我走,要麼你現在走。”許昇炎給了她兩個最後的選擇。
安然緩緩站直,就那麼一直站在那裏,高高地從上麵看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有所行動,轉身去拿了創口貼給他,但沒有幫他貼好,隻是放在他麵前。
最後,她輕聲又決絕地說:“我一定會鬥到最後,哪怕輸的那個人是我。至於這輩子欠你的,我隻能下輩子再還了,請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了,再見!”
再見,許先生。
再見,阿炎。
許昇炎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房門已經被關上許久,可他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
仿佛隻要自己不動,安然就還沒走一樣。
可抬頭看看,早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
麵前的創口貼似是無言在嘲笑自己:你看啊,追過了萬水千山,她仍舊不願多看你一眼,回去吧,回去吧......
安然,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麼這輩子,我也隻能任由你而去。
至於下輩子,我希望再也不要遇到你。
也許有人會希望自己比某個人更早地遇到你,可我不希望,就算江遲聿比我後到,你愛的人,也還是江遲聿。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就是注定,我勉強過、爭取過,那就沒有遺憾了。
————
安然回到套房的時候何書蔓已經睡下了,她有些不放心地去何書蔓的房間看了一眼,她睡得很安穩,一點也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隨後,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給總台打了個電話,那邊回複說座機沒有打出去過電話,於是她放心了。
第二天,和何振華越好了見麵的時間地點,最後把何書蔓也帶上了。
這幾天一直都是她去哪裏自己就跟著出門,能一起去的地方就一起去,不能一起去的地方自己就坐在車上等她,所以何書蔓一點也不好奇她今天要帶自己去哪。
倒是安然主動問了:“不問問今天要帶你去見誰?”
“帶我去見麼?”何書蔓微微訝異,“你不怕讓人知道我在你身邊,萬一他和江遲聿去說呢?”
“他不會的,他也巴不得看到江遲聿一敗塗地。”安然悠閑地笑笑,表情愜意不已,“我就是怕待會兒你見到他會失控,所以提前告訴你,好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誰啊。”
“姓何。”
這個姓氏一說出來,何書蔓立刻就猜到了她要帶自己去見父親,可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和安然認識了?並且覺得他們之間不止認識這麼簡單,好像還有合作啊!
合作??!!
何書蔓簡直被自己腦子裏的這個猜測給震驚到石化,以至於安然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何書蔓緩緩轉過頭來看她,“你和我爸......”
她還沒問完安然就知道了她要問什麼,點了點頭說:“是啊,你爸現在也是我們這邊的了,所以江遲聿現在是四麵楚歌,他這一次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