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聿轉頭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手肘抵著膝蓋,指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臉上若有所思:“我也在奇怪,她好像真的得了選擇性失憶症!”
容冶白了他一眼,“少跟我胡扯,是不是昨晚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她昨晚回來之後就睡覺了,然後今天早上醒來就這樣了。”
“她回來的時候是好好的還是有異樣?”
“哭過,精神也有些緊張,可能受到過刺激或許驚嚇。”
“你都沒有細問?”
“沒有啊。”江遲聿忽然吊兒郎當起來,雙手都反到自己的腦後,臉上笑得很是無所謂,可他的話卻清晰得很:“我沒細問,不過今天早上我細看了一下。”
容冶蹙眉表示不解。
江大總裁頓時心花怒放一般,“她失蹤之前我們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她身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吧?也不可能過了一個晚上就都褪去了吧?可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你在她身上什麼都沒看到?”
“對啊!不然現在我們還沒出門呢!肯定要再戰三百回合!”
“江遲聿,你能不能要點臉?”容冶對這人簡直無語,外麵的人說他怎樣怎樣,可實際上這人就是個***!
江遲聿得意地低笑,自信滿滿:“難道我說的不對?我看上去應該更強才是!”
“......”
這種從娘胎裏就帶著的自信容冶實在無法抵擋,由著他吹牛了一會兒才問:“到底怎麼回事?是因為精神受了刺激才這樣?”
他怎麼都無法相信,這個世上竟然真的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相像到——幾乎一模一樣!
江遲聿聳了聳肩,雖然還是不太正經,但說的卻是實話了:“我現在也還沒確定,不過安然既然那邊變.態都能想出毒素這種東西來,她還什麼變.態的事做不出來?”
“是安然搞的鬼?”
“不然是何振華?”江遲聿挑眉。
何振華就算再恨自己,再想要扳倒自己,也絕對不會用一個假的何書蔓,這一招太鋌而走險,況且何書蔓自己也不會答應啊!
那就是安然了,昨晚一定是她抓走了何書蔓,也一定是她使了什麼手段逼何書蔓不現身,然後安排了這個假的何書蔓來自己身邊。
可她安然到底是自己傻還是當他江遲聿傻?兩個人長得再像又如何?說到底都不是一個人,總會有破綻的啊!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就由著她在你身邊代替蔓蔓?”
“蔓蔓好像不是你叫的吧?”
“我現在是問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你叫蔓蔓讓我非常不爽!”
“江遲聿——”
某人就是不說自己接下來的打算,容冶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也總算是明白了何書蔓有一次喝醉時說的那句:你別看他在外麵總是那麼成熟冷酷,其實他就是個小孩,很好玩的。
是啊,的確是很好玩,好玩到讓自己都快要抓狂了!
兩人僵持了好一會兒,最後何書蔓都回來,還沒有人先讓步。
何書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遲疑地問:“你們,怎麼了?”
“沒事!”
“沒事!”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之後看了對方一眼,繼續僵持。
何書蔓撇了撇嘴,不知道他們發生什麼事,隻能沉默地站著了。
後來是蕭煥和葉聽涵到了才打破了僵局,不過由此也讓床上那個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容冶瞥了他們一眼,忽然坐起來說:“我今天出院!”
“啊?”
一夥人齊刷刷地都被驚到了,尤其是葉聽涵,幾乎是瞬間心就提了起來,生怕他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容冶麵無表情,“又不是什麼大病,要休息的話回去也可以休息,對醫院無感,今天就出院吧。”頓了頓,他又從床上下來,“我自己去辦出院手續。”
看那架勢是今天非出院不可了,不過讓一個病人去辦出院手續可不太好,尤其是旁邊還站著這麼多不是病患的。
葉聽涵就說:“我去辦吧。”
她轉身朝門口走去,江遲聿眯了眯眸子,心生一計,就用手肘捅了下.身邊的人。
何書蔓回頭看他,遲了兩秒才明白過來,連忙叫住開了門快要走出去的人,“葉聽涵,我和你一起去!”
那個稱呼一出口,有人呆了,有人笑了,房間裏的氣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