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肉痛的將其收進了儲物袋之中,一隻手拂去臉上的雨水,頓時心情就好了起來,不為別的,幹掉了一個搶劫的,總是不賴,這幫東西在這一代無惡不作,今天爺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王喜在心裏如是說道。
但是他不曾知曉,由於頭發被雨水淋濕,緊緊貼在頭上,和乞討之人的發型略有幾分相似。
“哈哈哈哈!”
陳陽背負的束帶已經斷裂,他不得不雙手扛著兩把劍,大搖大擺想前踏步而去。
留下風雨之中淩亂的王喜,既不會意,也不曾理解,他隨手將貼在麵門的幾束頭發向上一縷,仿佛紮了兩個朝天鞭一般,在旁人看來多半是神經不甚正常。
走了約摸一裏左右,四方皆黑,唯有前方一隻油燈在風雨之中搖擺不定,偶爾閃過一道閃電,才讓陳陽順利的窺得了這座客棧的全貌。
客棧呈複式二樓結構,樓頂被做出八角模樣,每一個角下麵掛著一隻小銅鍾,銅鍾裏麵是一隻小銅錘,被風吹的叮當作響。
整個建築孤零零的處理在這片山林之中,十分詭異,卻顯得那麼不同尋常。
“嘭嘭嘭!”
粗重並且十分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接連三下,王喜都卯足了力氣,外麵風雨飄搖,裏麵的掌櫃若是睡熟了,聽不到也是常理之中。
“誰呀?”
他正欲敲地四下的時候,雲杉木製成的門板悄然打開,從裏麵伸出一顆枯瘦的頭顱。
頭顱的眼窩深深的陷了進去,而且嘴巴生生皺在一起,這人年歲應該不小。
老者一雙如柴般的雙手緊緊的扒著門框,陰森森的說道。
整個人散發出一身的邪氣,令人不由渾身發毛。
陳陽鏘的一聲拔出龍淵,一道火紅色的光芒閃耀而出,刺得一旁的王喜不禁緊閉雙眼,連聲叫罵。
“兩位要打尖還是住店?若是過路的就進來歇歇腳吧,老朽這裏別的沒有,暖身的熱茶小菜倒是有一壺!”
隨後並沒有在看二人,而是轉身走了進去,也不知老者穿著何種鞋子,踩踏在客棧的木質地板上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聽得人心裏一顫,陳陽心裏的好奇之意越發的濃了。
王喜揉了揉刺痛的眼睛,顧不得理會老者,用腳背挑過一隻黑色長凳,一屁股坐了下去,解下上身被浸濕的衣服,**著膀子,喘著粗氣。
他坐下的時候,無聊的將一邊豎立的門板提到了角落之中。
不多時,老者腳下哢吧哢吧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的手中此時卻多了一隻白色的托盤,上麵放了一壺撒發著熱氣的茶水,和一疊冷牛肉以及幾個白餅。
“兩位慢用,店裏吃食都賣光了,您二位就湊合著吃。明兒一早,我兒小海從鎮上給我捎些糧食回來,我這客棧都斷糧好多天了!”
老者說話間便走向門口,原本被老者移開的木板,在進來的時候王喜一腳給踢到了角落。
多少年來,開門時他所放置木板的地方不曾變過。
此時,木板的位置被人改變,他便慌張的跪在地上,枯瘦的雙手在四周不斷摸索,十分努力的試圖將木板找到,這人竟然是個瞎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