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那少爺那邊……”樂家的一個下人湊到樂言耳邊悄悄的說道。
“暫時別告訴他,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很危險,若是不能為我所用還是盡早鏟除為好,若是今年的元晶在交不齊,佳兒恐怕就要被攆出九曜門了。”
“是!”
日落西山,殘陽的餘暉灑進廂房,照耀在陳陽的身上,給他鍍了一層漂亮的金色,一旁的天天用手肘拄著腦袋,就這樣瞧著陳陽打坐,不知不覺她就有些乏了,頭跟小雞啄米似得,十分可愛。
嘭的一聲,天天的腦袋重重的磕在桌子上,她哎呦的叫了一聲,雙手在上麵不停的揉搓,眼裏伴著點點的淚花,就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你不打算睡覺?”
陳陽緩緩睜開眼,看到天天這一副笨笨的模樣,裂開嘴笑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著幹淨整潔的床鋪,在敲了敲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我…我想洗個澡可以嗎?”
見陳陽半響沒說話,連忙改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惹你生氣了!”看著她這幅模樣,陳陽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陳先生,您有什麼吩咐?”丫鬟小雪推門走了進來,行了一禮連忙出口問道。
“我家妹子要洗澡,你去打捅水來,還有在拿兩套衣服,一套男士一套女士。”陳陽大手一揮,擺出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樣,但是小雪自始至終都是低著頭,全然看不到。
不到一刻鍾時間,幾個樂府的下人抬著一隻木桶,足有陳陽大半個身子那麼高,裏麵的水裏飄著一層不知名的花瓣,仔細一聞,還能聞到一股香味,旁邊的一個凳子上放著兩套衣物。
小雪倒是心思聰慧,挑選了和二人身上相差不多的衣物,陳陽的那一身青衫被海水浸泡的顏色已經淡不可見了,顯得十分寒酸。
陳陽將木桶推到裏屋,將白色的紗帳放下,座到門口的凳子上不在言語了,天天小心的邁著步子,走進了裏屋,緩緩的褪下了周身衣物。
透過燈光,天天的影子印在陳陽前麵的門窗之上,他本就心神外放,根本無法靜下心來,遂推開門走了出去。
天空中繁星點點,淡淡的月光照耀在門前的青石地板上,發出了幽幽的光芒,一陣風吹過,甚是涼爽。
一套拳下來,周身也出了不少臭汗,遂躍上牆頭,幾個跳躍之間就閃身出了樂府的外牆,天色漸晚,鎮上的行人十分稀少,隻有一些個酒館,小吃之類的攤位還在正常營業。
偶然路過一家酒館,恰巧碰見有人用元晶結賬,仔細觀察掌櫃的神情,似乎是見怪不怪了,由此可以說明,至少這裏應該會有修煉者的存在。
聞著裏麵醉人的酒香,陳陽腿腳止不住的往裏走,找了一張靠近門口的位置,要了幾斤上好的牛肉,一壺金果酒。
酒過三巡,陳陽的臉上泛起了幾朵紅霞,雖不曾喝醉,隻是稍稍有些迷糊,搖晃著身子結了飯錢,掌櫃的給他找了三個金錠,以及一些碎銀子。
“這位客官,晚上鎮子裏麵不太平,您可要小心一點兒”陳陽正欲往會走,掌櫃的看他喝的有點兒多,連忙出言警告。
“哦?”陳陽甩了甩迷糊的腦袋,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聽官府的人說,是一些邪惡的修煉者,他們十分殘忍的將平民生生的煉製成邪惡的法器,相當可怕,要不您就住在小店算了,圖個安生”
“嗬嗬,我正愁沒人練練手呢!”陳陽幹笑了幾聲,向後擺了擺手,走了出去,月亮的白光似乎越來越亮了,周圍的空氣中似乎也傳來了一絲危機感。
酒館的小二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幹淨之後,將一麵麵鐵製的門板兒卡在門框裏,打算關門睡覺了,不管是強盜還是修煉者都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惹得起的,一邊關嘴裏一邊嘟囔。“這人真是奇怪,平常之人對於這些邪修躲還來不及呢?這人竟然專門去送死真是搞不懂!”
一陣風刮來,夜晚的氣溫稍微有點涼,陳陽緊了緊新換的白色衣衫,晃晃悠悠的行走在南海鎮上的街道之中,街上所有的人家都是門窗緊閉,似乎是在畏懼什麼一般,或許真有些東西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