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激動著。聶遠的手伸了出去,輕輕地觸到了女孩的肩頭。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女孩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
啊呀,你也緊張嗎?我比你更緊張!
“等等……等一下!”
就在聶遠鼓足了勇氣想要再朝女孩靠過去的時候,小女孩忽然慌裏慌張地擋住了他。
怎麼?!變卦了?!聶遠的心裏那個失落啊!你搞什麼飛機?!這樣會死人的知道不!至少……你也要讓我親到一下啊,就算剛親一下就被你的“父兄們”破門打斷,我特馬也認了!
小女孩可沒有注意到聶遠的臉se,隻是有些手足無措地推著他,說出的話真讓聶遠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宮掉算了。
“你你……你的嘴巴好油噢,你先去擦一擦,漱一下口嘛……”
聶遠這時隻想化身為一灘泥,縮遛到床底下去。我xxxxxxx!!是啊,剛剛吃了那萬惡的炒飯!!我x,隻顧著和那老板看jing察了,好象真的忘了擦嘴!那死老板,炒飯幹嘛放那麼多油!
“好……好吧。那我先漱漱……真是……對不起了……”
聶遠跳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掄起了一個大茶缸,又拽了一條洗臉巾,開了門逃也似地落荒而去。
失敗啊!丟人啊!這特馬的什麼世道啊!
聶遠的臉在發燒,心在滴血。出門飛到了公用水池邊,一龍頭噴了個水花四濺。捧著那一大茶缸的涼水,他自己的嘴巴就成了他不共戴天的仇敵,咕嚕咕嚕一大口水惡狠狠地象是準備把牙齒漱掉,毛巾象抹敵人脖子似地在自己嘴唇上狂抹著。
麻痹的,我叫你油!我叫你油!
特馬的勞資這輩子再吃炒飯天誅地滅,誓不為人。
真是丟臉丟出銀河係去了!第一次,還是在這麼個小丫頭的麵前……
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女孩……可還是個中學生,是個小姑娘,未成年……最多也就算個半成年少女吧。到現在門外也沒出現埋伏著的橫肉們,看來也不象是玩什麼仙人跳的了。那個……不會是真的神經有毛病的吧?猥褻jing神病少女,這麼齷齪到菊暴的罪名……
涼水的刺激讓聶遠迷亂的心慢慢的有點平伏了下來,想要理一理這件事可能會帶來什麼可怕的後果。老實人和不老實人的區別,就是後都總是不思而三行,前者總是三思而不行。可惜,老天今天象是已經要定了他的初吻,連一思的機會也沒打算給他。
才噴出第三口水,身邊就多出了個人。
“我……我……”
那座嫵媚的“橋”又翩翩躚躚地延伸到了他的身旁。小臉蛋上紅暈未褪,手裏拿著聶遠房內的一個小玻璃水杯,看了聶遠一眼,又急忙將目光閃向了一邊。口中喃喃地“我,我”了半天,冒出的仍舊是一句她那招牌式的能讓一百個聶遠集體噴血而亡的怪話。
“我……我……不要你管。”
聶遠呆呆地看著她,手裏的茶缸毛巾就快要滑落到地上。這,不,是,個,神,經,病,才怪。
“你別管我啊,我也漱一漱……口好幹噢……”
女孩被聶遠盯得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自我安慰似的嘟囔著。蔥白的手指扭開了龍頭,似乎想用那“嘩嘩”的水聲衝走她尷尬的處境。小小的杯子在那一雙秀氣的小手裏涮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涮著聶遠那可憐的最後一點顏麵。
終於,接了一滿杯水,中途又潎掉了一半,粉嫩的紅唇含住了玻璃杯沿。小女孩含進嘴裏小半口水,鼓著腮幫看了看聶遠。
“快點啦,你漱好了嗎?”
一口水才吐掉,小女孩又開始了催促。橋墩永遠不可能上得了橋麵,聶遠被小女孩那撲閃的鳳眼瞪上這麼一下,立刻又木頭木腦地無條件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