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忍不住開口問矮冬瓜。
“主任,我想問您一下,我們班的木一同學,她……”
其實我向矮冬瓜問木一的情況的時候,心理是很複雜的,因為我還不確定那個胖子老九說的木一沒有死是不是真的。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矮冬瓜的臉色驟然一變!
但是他臉色驟變的時間非常短,幾乎就是一閃而逝,然後就恢複了平靜。
“木一同學嘛,她家人已經給她安排了轉學了,不在我們學校就讀了。”
當這句話從矮冬瓜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我的心裏真的是又驚喜又難過!說不出來的一種滋味。
驚喜的是,看來木一真的沒有死!
難過的是,她將來就不和我在一個學校裏麵了!
“麻子同學,你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聽到矮冬瓜有些驚訝的聲音,我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之間流下了眼淚。
我急忙抬起胳膊用衣服袖子將自己的眼淚擦幹,我居然在矮冬瓜麵前掉眼淚,真的是一件讓我感到無比尷尬的事情。
“沒……沒事,我就是有些感動,我之前給您惹了那麼多的麻煩,可是您卻一點都不跟我計較,還這麼關心我……”
這些違心的話我說到一半,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不過好在這話讓矮冬瓜十分的受用,他滿臉堆笑地拍拍我的肩膀,打斷了我的話:“沒什麼的,誰讓我是你的老師呢?既然是你的老師,就得要為你負責嘛。”
“對對對!”我急忙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向矮冬瓜問了我心裏的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主任啊,我想問一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麵,警察有沒有來找過我?”
我這麼問他,其實是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曾經被通緝過,現在的我是不是還在被通緝。
當然我這麼問是一點毛病都沒有的,因為畢竟我在離開學校之前,幾乎是天天往警察局跑,數不清幾進宮,簡直算的上是警察局的常客了。
“咳,別提了,你剛走了沒幾天,我們就接到了咱們B市公安局發來的通緝令,說你殺了人,我一看這還了得,你小子竟然還有這膽子?沒想到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人家警局的領導就到我們學校裏來了,跟我們道歉解釋,說之前的通緝令搞錯了。幸好我接到通緝令的時候多留了一個心眼,覺得你個毛頭小子不會那麼不靠譜,所以隻是跟校長簡單碰頭開了一個小會,還沒有來得及向全校師生宣布。畢竟我們是教育工作者,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嘛。要是我當時就宣布了,那你小子的前途豈不是就完了。”
聽完矮冬瓜這番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我雖然感到十分的惡心,但同時我也感到十分的欣慰,看來小靈通說的是真的,我被通緝的事情真的已經過去了。
不過與此同時,更大的疑問也在我的心裏產生了。
如果按照矮冬瓜的說法,我的通緝令是在剛發出來後第二天就撤銷了,那麼為什麼我在逃亡了好幾天之後,在遇到逗逼小王警官和他的師父程警官的時候,他們都說我是正在被通緝的狀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