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聽完方睿城的講述,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一副“我靠!原來如此!”的表情。
“麻子啊麻子,我真是小看你了,一直覺得你小子年紀不大,挺聰明而且挺實在的,我很待見你。可是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也這麼大心機,人家方老板我就不說啥了,一看就是老江湖了,可是你個小屁孩兒居然都這麼……唉……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前浪都被你丫的拍在沙灘上嘍……”
眼鏡的一番話,倒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雖然我知道他不過是跟我開玩笑而已。
我剛想說些什麼解釋一下,方睿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我們需要趕緊將這裏的一切都收拾幹淨,然後離開這兒,你們給我搭把手,將這些家夥都拖到後麵的洗手間去。”
說完他率先動手,俯身就將那個老九搬了起來,向後麵拖去。
剩下我和眼鏡麵麵相覷,沒辦法,隻能照做。
不過真要到幹活的時候,我就有些傻眼了,方睿城拖走的那個好歹還算是個活人,可是他給我們倆剩下的,全都是死屍。
好在他下手極狠極快,傷口也小,一擊就中要害,沒有搞得到處都是血呼啦的,但即便這樣,我在和眼鏡搬完那些屍體之後還是忍不住去馬桶那裏幹嘔起來。
可是真正讓我受不了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我吐了一會兒之後,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方睿城正在扒那些屍體的衣服,已經有兩具被他扒得一絲不掛了。
“吐完了?吐完了就搭把手,將那幾個家夥都扒了。”
方睿城對我努努嘴,示意我將那幾個還穿著衣服的家夥都扒光。
我看眼鏡也正皺著眉頭繃著嘴在那扒死屍,隻能歎口氣,心裏問候一下方睿城的列祖列宗,然後也蹲下來動手。
很快那些屍體都被扒完了,隻見方睿城從牆角拖出一隻大號的旅行袋來,然後將裏麵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有一個袋子裏裝著幾副橡膠手套和幾隻口罩,剩下的東西就是幾大瓶不知命的液體。
方睿城分給我和眼鏡每人一副手套和一隻口罩,然後讓我們穿戴好,接著他也穿戴整齊,然後拿起一個大瓶子就開始往浴缸裏到那裏麵的液體。
雖然帶著口罩,但是那液體的刺鼻氣味還是透過口罩一直往鼻子裏麵鑽。
那液體盡管我還是叫不上名字,但是憑我在學校裏學過的化學知識,我猜測那應該是強酸類的東西。
聯想起老九在被方睿城放倒之前,曾經對他的手下說過的,讓他們將眼鏡盒方睿城弄死然後整到洗手間處理掉的話,看來這些強酸本來是給我們準備的。
看來他們這是要毀屍滅跡的節奏啊,我不由得後脊梁感到一陣發寒。
幸好我及時識破了他們的計謀,給他們來了一個反客為主,現在看來這些東西要成為他們給自己準備的了。
接連到了兩大瓶之後,方睿城搬起一具屍體,然後慢慢地將其滑進了那些液體之中。
那場麵真的我再也不想見到第二次,簡直太殘忍,太惡心,太恐怖了!
屍體一接觸到那些液體,皮肉就開始遭到那些液體的腐蝕,產生大量的氣泡和極為刺鼻的氣體,幾乎是在瞬間,那個人的頭發、眼睛、嘴巴還有整個身體就融化腐爛,成為一大灘醜陋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