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磊在種植園已經蟄伏了一個多月,他身上那些內傷已經漸漸恢複,傷勢康複的他又是一個能打能跳的好漢。
同時田磊也和種植園裏的奴隸們打成了一片。
到了這個時候田磊才知道,這裏大部分的奴隸,都是一些想要掙錢卻被老爺子拐騙到種植園來做苦力的普通農戶們。
他們出身貧瘠,本以為找到了能夠掙錢養家的好工作,卻沒有想到會成為奴隸,被囚禁在種植園裏不停地勞作。
每天日出前上工,日落後下工,中間幾乎不曾休息,每一天幾乎耗光所有的體力。
不僅如此,如果他們表現出一點疲累,就會被種植園的巡邏安保那槍砸,鞭子抽,總之是極盡折磨,極盡壓榨。
不少人曾經都策劃過逃出種植園,最後卻都被種植園的安保們抓了回來,抓回來的下場就是當著眾人的麵被槍決。
老爺子殺雞儆猴,震懾了所有種植園的奴隸。
於是諸多奴隸敢怒不敢言,也不敢逃,就這樣畏畏縮縮苟且偷生地在老爺子的罌粟種植園過了一年又一年。
田磊聽到這些慘痛的經曆,心中不禁同情至極。
他想到對普通人都心狠手辣至此的老爺子,卻有著一副儒雅的皮囊,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又是一天忙到近乎午夜的勞作,田磊和阿銘兩人在巡邏安保的監視下一同往住的地方的走。
巡邏安保見田磊和阿銘兩個人一路上很遵守的規矩地不說話,乖乖走回住處,便放了心,不再監視二人,轉身離開。
聽到保安離開的腳步聲,田磊側頭用餘光瞥了一眼,見到巡邏保安離開的背影後,田磊小聲地叫了阿銘一聲。
靜謐的夜裏,田磊這一聲呼喚格外的突兀,阿銘沒有想到田磊居然會在外麵叫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種植園的規矩,所有奴隸幹活的時候是不能輕易交談的,上下工的路上也不能交頭接耳,一旦被發現,輕則加罰勞作時間,重則被暴打一頓。
驚恐的阿銘見田磊叫了一聲之後再不動彈,回頭順著田磊的目光看向了遠處越來越模糊的保安的身影。
確認保安真的離開了之後,阿銘才舒了一口氣,小聲問道,“什麼事啊?”
田磊一直將阿銘的小心翼翼看在眼裏,他明白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所有對自由的渴望都被心中的恐懼所壓製著,這份恐懼自然是來源於老爺子的勢力這麼多年來的壓迫。
這不該是一個十七歲少年該有的模樣。
田磊想起自己十七歲的時候的樣子,那會兒的他是一個高二的學生,除了念書就是到處調皮搗蛋,會去扯自己喜歡的女生的辮子,沒心沒肺無憂無慮,完全不是阿銘這副畏懼挨打,畏懼挨餓的畏縮模樣。
田磊看著阿銘,跟他說道,“我們一起逃出去吧。”
他這句話再一次讓阿銘受驚,十七歲年輕人的眼睛都瞪圓了。
阿銘吃驚地看著田磊道,“怎麼現在突然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