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田磊又摸出一卷錫箔紙,將銀色的錫箔紙展開,抖了白色的粉末在上麵,然後自下而上地用打火機烘烤著錫箔紙。
接著,田磊將自己的鼻子湊了過去。
一陣白煙起。
田磊隻覺得心頭那股子無名火和煩躁終於被壓了下去。
他虛著眼睛,看向一旁燃燒的吉普車,眼睛裏是笑非笑,是恨非恨。
十來個小時後,田磊成功運了貨回到了金沙幫的地盤。
他將方向盤輪轉,隨意地把車停在了倉庫門口的空地上,然後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禿鷲一見田磊下車,登時撲了上去。
他揮起拳頭,猛力地砸向田磊的麵門,嘴裏怒吼道,“操你媽!你他媽居然把狼狗給殺了!還開著狼狗的車回來!”
他一拳擊中後,第二拳就被田磊捏在了手上。
田磊看著咆哮的禿鷲,露出了一個十分狂妄地笑容,“截我車的沙蟲,殺了就殺了,你在激動個什麼?難道你也想截我的車?”
禿鷲聞言立刻吐了田磊一口吐沫,“放你媽的屁,截你車?他媽的你殺了他還要汙蔑他?”
說著禿鷲將腰間噴子拔下,先拿槍托砸了田磊太陽穴一下,接著就要給子彈上膛。
他這副一定要弄死田磊的模樣將田磊徹底激怒,田磊曲起手肘,用力地頂向禿鷲的下巴,禿鷲捂著下巴,燒紅了一雙眼睛,將手上噴子一扔,飛身上前,和田磊打成一團。
禿鷲心頭又恨,一心隻想發泄心頭怒火,出拳從來不顧防守自己,也沒有心思去思考田磊下一步會做什麼,這種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打法很快就被凶悍無比的田磊壓製。
田磊拳拳到肉,每一拳都是要把禿鷲往死裏打。
若是平日裏,兩人真的對打,田磊說不得隻能和禿鷲這位金沙幫第一拳手打個平手,然而今天的禿鷲被仇恨蒙了眼,幾個回合下來,完全是在挨田磊的揍。
禿鷲被田磊打翻在地,田磊立刻追上前,用鞋子踹了禿鷲幾下,然後抬腳踩上禿鷲的臉,冷冷地說,“別他媽一天到晚淨給老子找事情,再他媽招老子一下,老子弄死你。”
說著,田磊用鞋底狠狠地碾了禿鷲的臉。
周遭的小弟們見禿鷲被田磊單方麵吊打,再看田磊兩隻眼睛都泛紅的樣子,嚇得根本不敢上前。
禿鷲就這麼,當著眾小弟的麵,被田磊侮辱了一頓。
正當田磊還要繼續地時候,沙頭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隻聽沙頭說,“田磊。”
他隻叫了田磊的名字,再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詞語,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沙頭話語中的威懾。
田磊也不意外,田磊放過禿鷲,走到了沙頭麵前。
沙頭看看田磊,又看看禿鷲,招手叫來兩個小嘍囉,吩咐道,“把他兩都帶下去,收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