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酒吧,田磊大刀闊斧地往吧台上那麼一坐,手掌在吧台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移開。
掌心下麵是一張一百的美金。
吧台的酒保頓時用英文問道,“請問先生想喝些什麼?”
田磊簡短地吐出三個字,“威士忌。”
那酒保立刻應了一聲,不消兩分鍾,就把田磊的酒和一壺冰塊擺到了他的座位上。
田磊冷著一張臉,受傷的那隻手垂在自己的身側,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將冰塊加進他的酒杯裏。
透明的冰塊漸漸在棕色的液體裏化開,帶出絲絲酒香。
田磊單手將酒杯拿起,放到嘴邊抿了一口。
然後將酒杯拿下捏在手中,接著,田磊將吧台的旋轉椅子轉了一下,打量起這家酒吧的舞池來。
也是這個時候,田磊才得空打量起整個酒吧的格局來。
這酒吧比田磊之前去的那家酒吧的規模要大,四周成一個方正的四方形,中間陷落先去,圍了一圈卡座,卡座又圍繞著更為陷落的地方。
那便是舞池,舞池通體是玻璃建築,玻璃底下全是閃爍的燈光。
一片五光十色的旖旎燈光中,無數的年輕男女踩在玻璃上隨著音樂瘋狂地搖擺著身體。
田磊把酒再次拿到嘴邊,一飲而盡。
接著他反手將酒杯放在吧台的台麵上,道,“再來一杯。”
那酒保接過田磊的空杯子恭順地給田磊又換上了一杯新的威士忌。
像田磊這樣渾身散發出生人勿進氣息的客人還有很多,酒保隻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因此也不怕田磊,讓幹嘛就幹嘛,沒吩咐地時候就 反身就洗洗杯子。
商人和客戶之間竟然也有一種默契,這讓田磊發悶的心頭舒暢了不少。
田磊陸陸續續又要了幾杯威士忌,直把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喝的滿滿的。
“嗝~”
一聲悠長的酒嗝,田磊順完那口氣,再看眼前的舞池時,就覺得看不大清楚了。
威士忌這種俄羅斯產的烈酒,入口辛辣,後勁十足,田磊狠灌十來杯後,終於飄了。
田磊睜著迷茫地眼睛,對著吧台上又把手一排,然後道,“小費。”
留了一張一百的美金給酒保後,田磊搖搖晃晃地往酒吧大門走。
清醒時的田磊還知道避開一下人群,然而此刻田磊酒精上頭,在越夜人越多的酒吧裏,就像是一個歪斜的不倒翁,這邊撞一下那邊撞一下,最後疼的都是自己。
從吧台到大門,短短百來步的距離,田磊愣生生走了差不多十分鍾。
酒吧的安保終於注意到了田磊這個滿麵酡紅的酒鬼,害怕田磊喝醉了鬧事,連忙找到田磊,一左一右地架著他,將他扶出了酒吧大門。
出了酒吧大門, 田磊是生是死就不是酒吧裏的人要管的了,因此兩個安保隻是將田磊往水泥地上那麼一扔,也不說話,轉身就回酒吧門口,仍舊站得筆直的守著大門。
田磊被人扔出酒吧,半趴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