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薩聽了田磊的話,對著田磊說,“要去的。”
田磊聽了,整個人更加迷茫。
倏然之間,田磊想起昨天上船的時候這個倍薩說話就是說一半,但是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暗示的意思。
想到這一茬,田磊立刻回憶起剛才倍薩和他說的話的內容來。
將倍薩剛才說的話翻來覆去嚼了一遍,敏銳如田磊,立刻就捕捉到了幾個特別的信息。
比如,倍薩說的是,“恭喜你,通過了沙蟲暴的考驗”,但是倍薩並沒有說恭喜田磊沙蟲暴勝出。
接著倍薩說了要去“接頭的地方”,但是又說了要去執法之城。
“那又可能,這個意思就說是說,接頭的地方不是在執法之城。”田磊在心裏暗自分析著。
如果把倍薩的話往深處再想躲一點。
田磊的眉頭擰成川字,他心底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
他抬頭看了看倍薩,然後咬緊了嘴巴。
“莫不是,這接下來還有一場考驗?”田磊在心裏發問。
倍薩的出現來的太過於突然,而一向自詡反偵查能力一級棒的田磊仍然沒有辦法立刻猜到倍薩此行的目的。
田磊的眼睛一直盯著倍薩衣服上的越南刺繡圖案,他夾在兩張嘴皮中間的話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乘之策。
田磊的眼前浮現起一副畫麵,那個曾經教過他搏擊射槍等各種技巧的男人,站在他的眼前,對他溫和的說,“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一定要穩住,以不變應萬變。”
眼下的局勢對他來說確是是很緊張的事情。
田磊不知道自己給警局通信的時候監視他的人有沒有聽到,看著倍薩的神秘模樣,田磊實在是猜不透。
如果倍薩確實是已經查到了田磊私聯警察的事,那田磊所在的這艘船,將把田磊帶向十八層地獄。
要是隻是把田磊帶上新的關卡地點,那可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這一切都隻能是猜測,都隻能是一個假設。
田磊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去發問,去追問。
因此也就隻能夠應了那個記憶力的白衣服老師的那句話,“以不變,應萬變。”
田磊不再說話,隻安心地坐在原地。
他的手伸到腰腹處摸了一把,他的噴子沒有了,連備用的子彈夾都一並拿走了。
田磊輕笑一聲,朗聲問道,“倍薩先生,我這保命的玩意拿走了,我留著這貨能換一把槍嗎?”
倍薩扭過頭來,看著田磊,兩隻眼睛頗具有危險性似地眯了起來。他死死看著田磊,然後對他說,“這貨才是你保命的東西,你要是丟了,我現在把你丟下去喂鱷魚都可以。”
他的臉上寫滿了對田磊的不滿。
田磊見了嘿嘿一笑,“那照你這麼說,我暫時還得靠著這包東西保命了?所以沙蟲暴還沒有結束?”
倍薩一臉無語地皺了眉頭,問田磊,“誰告訴你沙蟲暴結束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少一秒鍾都不算。”
田磊看著倍薩,“嗯?怎麼沒有人跟我說過?”
倍薩聽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田磊,“你連規矩都不知道你就參加沙蟲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