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田磊繼續說道,
“我的計劃也沒成功,老大找了他的老板幫忙,把場子又拿了回來。”
“後來沒幾天老大對頭在碼頭有一筆買賣,老大讓我去破壞了對方的交易將功贖罪,我就設計了一個連環計,做到了老大的要求。”
“沒想到對頭因此在道上發了我的追殺令,我們老大不信任我,就故意把我推出來當擋箭牌。我被對頭追殺,才逃到了這裏。”
田磊絮絮叨叨一口氣說了許多,算是把自己的經曆講解完畢。
接著,田磊看向羅落,對她說,“這是我的故事了,你的呢?”
原來田磊已經看透羅落是個不會輕易探聽他人隱私的人,估計也不會願意講自己的事情。
田磊便主動坦誠自己的身份經曆,企圖用一個交換的方式變相地讓羅落講出自己的故事來。
羅落看了一眼田磊,眼神還是那麼的平靜無波。
然後羅落從田磊剛才拿煙的地方,抽出兩隻煙來,一隻遞給了田磊,一隻含在了自己的嘴裏。
羅落把煙點燃,手勢熟練,一看就是個老煙槍。
接著,她抽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三個層層疊疊的煙圈啦。
“我靠,這麼厲害!”
田磊看到羅落吐出來的煙圈,心中驚訝不已。
他來不及再做反應,羅落開了口說話。
“我父親是個嗜酒如命的賭徒。”
羅落說。
“哈?”
這個答案讓田磊意外不已,他本以為羅落可能是哪家女大學生或者說什麼良好家庭出身的子女。
羅落沒有在意田磊的訝異,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記憶裏沒見過我母親,估計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我的父親酗酒打牌,經常輸了就回來打我,我從小時候就會幫自己包紮傷口。”
“我的父親運氣背,賭錢欠了一屁股債前幾年的時候把家裏的房子也賭沒了。房子沒了我的父親不服氣,又去賭,還是輸,討債的人追到我家來,逼著我的父親還錢,還不起錢就是一頓打,我的父親就被打死了。”
“而我,父債子償,被他們綁了過來做皮肉買賣還債。”
羅落的聲音平靜,絲毫沒有一丁點的起伏,要不是田磊親眼見到羅落講述,可能都會以為羅落講的是其他人的悲慘故事。
羅落講完自己的身世,把沒抽完的煙摁滅在煙灰缸。
然後看著田磊,補充道,“我講完了。”
屋子裏一時之間十分安靜,田磊流露出了不屬於毒販的同情的眼神。
他悲憫地看著羅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嘭嘭嘭三聲響。
有人在敲他們的房間門。
羅落攏了衣服的領子,站起身,把門打開。
是妓院的老鴇。
“媽媽。”羅落見了老鴇,乖巧地打了招呼。
老鴇已經把臉塗的雪白,化了一個大濃妝,她對著羅落點了點頭。
然後探頭看向田磊的方向,說,“老板呀,這中午了要不要隨便吃點啥,今天媽媽做主,請老板吃頓好吃的。”
老鴇剛才得了大價錢的包斷錢,承諾要請田磊一頓午飯,這會兒便來履行諾言了。
田磊看了眼站在門邊的羅落,回答老鴇道,“我不想在外頭吃,你把飯端進來吧,我和羅落兩個人在這裏吃。”
田磊三句話就表達了一個意思,他要和羅落單獨吃。
老鴇意外地看了一眼這個平日裏被其他客人嫌棄死魚的羅落。
然後順從了田磊的話頭說,“那我這就讓人把菜給老板擺上。”
老鴇不知道的是,田磊的大腿剛剛包了新的紗布,不適合下床走動,並不是田磊太寵愛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