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立刻就撞翻了好幾個客人滾到了地上,口吐白沫暈死過去。
這下,動靜就鬧大了。
人群發出喧嘩聲,紛紛離開桌子不願意靠近,也不知道田磊是不是把人打死了。
一個和田磊差不多高的人站了出來,臉色非常不友好地對田磊道,“華哥那邊的,做事的規矩不懂?”
金木棉賭場不成文的規矩,自己桌子的事情自己管是一條,不在桌子上管事也是一條。
田磊這一踹,反了兩條規矩,在賭場內動手,並且是在納吉的桌上上動了手。
事情鬧大,田磊要對此負起責任來。
“對不住了兄弟,我是新來的。”田磊賠了個笑臉,向對方道了歉。
“新來的?新來的就知道在老子的場子上動手了?你他媽知不知道這兒是誰的場子?”對方並不領情,瞪著眼睛凶神惡煞地說道。
“真是對不住,我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麻煩事兒,請兄弟你多擔待著點兒。”
“擔待你大爺!看看老子這兒的人!都他媽快走完了,你他媽就是故意搞事!”
對方的手指頭都快點到了田磊的鼻子上,一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到了這會兒,田磊終於看穿對方的意圖來。
納吉故意找托賭錢,輸了就鬧事,鬧了事田磊一定會出來解決,而看場子的人解決這種事通常都隻有一種方式,那就是暴力。
田磊想,無論這人是不是在納吉的桌子上倒下去的,他相信,隻要他動了手,這人一定會暈倒。
人一倒下去,納吉就有無數的理由找他麻煩。
第二天這個人可能多出一個跟著納吉混的哥哥,或者弟弟來找田磊報仇。
也可能是其他的方式。
但是,誰都沒想到這人居然在納吉的桌子上倒下去了。
這等於田磊多送一個把柄給納吉。
納吉的人現在站出來,說的每一句話都很狠辣,根本沒有要同田磊和平解決的意思。
田磊心中苦澀,暗道該來的總歸會來,他是華哥的人,還拂過茶卡的麵子,納吉總歸是會對付他的。
賭場內,田磊和納吉的打手站成麵對麵,形成分庭抗禮的對峙陣勢。
田磊賠了半天笑臉得不到結果,臉色開始變得陰沉難看,他冷著臉問,“說吧,想怎麼解決?”
聽了田磊的話,納吉的打手立刻發出一聲冷哼,惡狠狠地說,“六張桌子,六個人。”
田磊聽了,眼神閃動,心道一句果然,納吉的人提出車輪戰就是想著法子要弄死他。
“行。什麼時候開始?”田磊抱著手,咬著牙勉強接受了。
隻恢複了部分記憶的田磊麵對這種挑釁,心中還是有點發虛,他不知道自己的身手到底是什麼水平。
“嗬嗬。”納吉的打手發出嘲弄地大笑,然後說,“華哥的人這麼不懂規矩嗎?還問什麼時候?”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兩隻眼睛死死地盯住田磊,惡狠狠地說,“就現在!”
納吉的打手說完,賭場內就發生了改變。
納吉六張賭桌上的荷官們同時把右手抬起來,用左手食指抵住手心,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
賭桌上的客人也跟著停下手下的動作,然後集體站了起來,互相推搡著空出一塊位置。
荷官把賭局保留在客人離開時的樣子,然後把桌麵翻轉,露出光潔的桌麵來。
這叫擺擂。
緊接著,納吉的打手抬起手,招了招,又有五個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