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磊和茶卡在開賭前並沒有特意說過這個規矩,因此田磊提了莊家的身份來證明他贏了,也是可行的。
果然,聽見田磊的話,茶卡得臉色立刻黑沉下來。
茶卡回瞪田磊,恨恨道。
“你陰我。”
茶卡以為田磊剛才害怕的樣子都是裝模作樣,故意裝出來的。
“賭神茶卡。”田磊念出茶卡的稱號,他的日記本裏也記錄過這個名字,茶卡同納吉的關係非常親密。
田磊抱著手,盯著茶卡不甘心的臉,說道。
“願賭服輸,你輸了。”
茶卡聞言,臉色頓時再掛不住,他咬了咬牙,發泄似地把他的砝碼全部推到田磊麵前,然後一甩袖子,離開了這張賭桌。
茶卡一走,混在人群裏的茶卡得幫手,也跟著撤了出去。
田磊左手撐著賭桌的一角,目光緊盯著茶卡,看著茶卡穿過人群,和身後的幫手們彙合,然後一同走出了金木棉的賭廳,田磊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了。
他原本認定了茶卡是出千,根本沒有想過茶卡是個真正有實力的賭神。
好在田磊在強壓之下身體條件反射地想起了自己在成為臥底之前受過的那些牌技訓練,成功將局麵逆轉,戰勝了茶卡。
田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保住了自己的舌頭。
這時,穿著馬甲的荷官伸手拍了拍田磊,田磊回頭,見荷官指著那堆籌碼問他打算怎麼處理。
田磊擺了擺手,對荷官說,“都是莊家的。”
這是在華哥的場子上替華哥出頭贏的錢,田磊不敢私吞。
田磊揉了揉太陽穴,從剛才茶卡握著他的手搶他的牌開始,過往的記憶翻湧而來,讓他的頭就處於發脹發疼的狀態。
一抬眼田磊看見彭虎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他們這張桌子旁邊站著,抱著膀子看著他。
彭虎嘴角勾著,有點像笑又有點像是嘲諷一般看著田磊。
“你繼續開桌子。”
田磊收回盯著彭虎的目光,對荷官吩咐道,讓荷官把賭桌重新組織起來。
荷官開牌,參賭的人並沒有因為自己和茶卡的鬧架變少,田磊放心地轉身,上前兩步,走到彭虎麵前。
“彭虎。”田磊友好地對彭虎打了招呼。
“剛才太驚險了,我差點被納吉那幫人把舌頭割了。”田磊說。
“看不出來你有兩下子,一來就把人收拾了。”彭虎居高臨下的看著田磊,彭虎身材高大,田磊要比他矮一個頭。
彭虎的回答讓田磊一下就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彭虎剛才雖然不在場,但是他已經知道了剛才他和茶卡賭21點的事情。”
“但是彭虎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要幫我的意思。彭虎和華哥之間的關係,是個很大的問號。”
田磊在心中思量著,麵上不動聲色,他沒有開口說話回應彭虎,自吹自擂的事情他不準備做。
彭虎轉動了一下腦袋,目光落在金木棉賭廳正中央掛著的那個大擺鍾上,大擺鍾時針已經走到了十二點一刻。
時間已經很晚了。
彭虎便抬了抬下巴,對田磊發出了命令,“收個尾,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直接走吧,桌子那邊我管不了什麼事。”
田磊看了一眼他剛才呆過的桌子,賭桌已經恢複了他進來時的熱鬧。
無數的男女圍在荷官麵前,貪望著自己能豪賭一場,一把暴富。
彭虎沒有多說話,帶著田磊從他們進來時的反方向離開。
離開的通道每隔十米就有兩個和守著正門的門衛一樣強壯的守衛,他們的耳朵上全部帶著一樣的耳麥,腰間鼓鼓囊囊,帶著噴子。田磊明白,這是賭場怕賴賬的賭徒逃走而設定的關卡。
彭虎帶著田磊繞過幾個回廊,最後走到了一扇看起來很普通的白色大門前。
彭虎邊走邊告訴田磊,“從明天開始,你就從這個門進出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