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會！“像是急於證明什麼，向月洺雙手握緊了聶辰星的手，卻被聶辰星輕輕拂開。
“小月，你的眼睛騙不了我。”
“我……“
“你是覺得，軒轅集團的事情是我做的吧？”
“……“心裏的疑問被這樣赤裸裸地揭露出來，向月洺垂下了頭。
“和你想的一樣，的確是我。”
“……“向月洺倏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目光凝視著聶辰星。
“一次性將聶氏和軒轅集團都解決，不好嗎？”
好嗎？
向月洺問自己。
若說聶氏是罪有應得，可是有罪的畢竟是聶辰星的二叔二嬸，聶氏還有多少員工，他們有什麼罪過？
”星，其實報仇有很多種方式的。“為什麼你總是要選擇極端的一種。
”很多種？聶炳錫當年謀害我父母的證據早就被銷毀，我還能指望法律還我和我父母一個公道？嗬……若是法律真的有用，你也不會被扔在孤兒院，一呆就是12年。“剛說完，聶辰星就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小月，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那不重要！“向月洺打斷了聶辰星的話，”聶辰星，你變了。“
你變了。
聶辰星的臉色，因為最後三個字而變得很難看。
變了嗎？可能是變了，如果過去，他還以為一切幸福都靠著上大學，找一份工作就能簡單解決，軒轅禦是打破他幻想的開始，而聶炳錫是這一切噩夢的淵源，而向月洺，是他幸福的目標。
“嗬嗬……”聶辰星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帶著抹疏離和荒涼，看得向月洺有些心慌。
向月洺推開了聶辰星，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跑了出去。
聶辰星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裏，久久沒有挪動步子。
他抬起頭，掃視著房間裏的一切。
還是這間狹小的屋子，曾經它充滿溫暖，而現在，它隻不過被稱之為“家”，一切的布置都沒有變，可是有些東西，卻抓不住了。
聶辰星無力地倒在沙發上，廚房裏煤氣報警的聲音“滴滴滴”地響著。
那一刻，聶辰星想，不如這樣死了，是不是向月洺會過得輕鬆些。
……
向月洺從出租屋裏出來，在街道上無助地走著。
她想，她就不該回來，那樣就不會看到聶辰星殺人，不會從汪晨染口中知道這麼多殘忍的真相。
她以前一直渴望一份純粹的感情，可是現在，這份感情之間已經橫了這麼多的……人情，鮮血。
現在她睡覺都不安穩，經常會做惡夢，甚至有一次，她夢見瘋了高逸微朝自己撲上來要掐死自己。
她看著聶辰星，就會想到那些被牽連進來的人，她就會覺得連呼吸都很艱難。
或許，她當初就該堅持讓聶辰星去B市讀大學，一年見個幾次，也沒什麼不好，那樣，軒轅禦、汪晨染那些人可能根本就不會闖進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