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聲，聶辰星把叉子按在了桌子上，一言不發地離開。
“聶辰星！軒轅，我也先走了，不好意思！”汪晨染拎起包包追了上去。
接下來一連幾天都是如此，聶辰星都會提前打探好軒轅禦和向月洺的去處，然後跟過去，他必須為自己爭取和向月洺獨處的時間，這樣才能解釋給她聽，就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
可是，似乎事與願違。
每次他和汪晨染見到向月洺和軒轅禦的時候，他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向月洺，不是給她撥一下發絲，就是為她整理衣襟。
一切的一切，看紅了汪晨染的雙眼，也幾乎要把聶辰星逼瘋。
以前，他極少親眼看到向月洺和軒轅禦相處的樣子，那些公共場合，他也以為向月洺隻不過是出於禮貌，逢場作戲。
可是，這幾天來，他真的要瘋了。
它們私底下，也是這樣相敬如賓？
那自己這一切的努力算什麼？
如果自己所做的一切，代價是失去向月洺，那他寧可什麼都不要。
聶辰星在房間裏找著自己的證件，把它們都塞進自己的大衣內口袋。
“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聶辰星手指一顫。
這個點，除了汪晨染應該不會有人來找自己。
聶辰星把裝好東西的黑色外套又重新搭在了靠背椅上，走過去開門。
“……”果然是汪晨染，聶辰星的眼中布滿黑雲。
汪晨染倒跟個沒事人一樣蹦蹦噠噠，第一次未經聶辰星許可就跑進了房間。
站在原地的聶辰星握了握拳頭，把門關上。
“聶辰星快來，我買了很多吃的。”
“你有什麼事？”冰冷的語氣，把汪晨染虛掩的熱情全部澆滅。
“嗬嗬，我就是呆在房間裏無聊，來找你聊聊天，我是付費的喲，給你帶了很多好吃的。”她曾經和聶辰星去過幾次超市，每次聶辰星都會在零食區逛很久，然後拿很多很多新出的小食。
汪晨染開始從小籃子裏往外拿她的戰利品。
“呐，這是德國小香腸，這是啤酒，你不會想到，我在這兒居然還發現了辣條……”不一會兒，小圓桌上就被汪晨染碼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
“到底有什麼事？”看著一桌子的東西，聶辰星眼裏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饒是再堅強的汪晨染，麵對聶辰星的冷漠，心牆也有些支撐不住。
汪晨染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是來國外比較興奮，剛剛去商業街上搜羅了很多的小東西，就想和你分享一下。”
興奮？
像她這樣的富家千金出國旅遊什麼應該是家常便飯吧，她居然會興奮？
看出聶辰星的懷疑，汪晨染有點架不住了：“好吧，其實我剛剛和那些外國人交談了不少，才發現自己英語奇爛無比，來和你討教一下，我都不知道你德語說得那麼棒的。”
“……”
“對了，有一位大叔還給我推薦了一首國王湖的名曲，可是我都聽不懂，你幫我聽一下好不好？”汪晨染低下頭從包包裏翻出來一個ipod，接上了白色的耳機要遞給聶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