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教訓的是,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搞砸了爸的宴會”
“錯!”軒轅越一掌狠狠拍到書桌上,連帶著桌子上的茶水杯都跟著一震,“我軒轅越何時需要在乎一場無謂的宴會酒席。你是我軒轅越的兒子,就必須是站在頂點上的人,你要做出軒轅越的兒子該做的事,否則,你就不配再喊我父親!”
“是,兒子明白。”
“你如果明白,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會發生。那個向月洺,是哪路人,你都弄清楚了?”
“是,兒子都查過,她是孤兒,從小在崎縣的一所孤兒院長大,然後18歲的時候……”
“我不需要你跟複讀機一樣地重複那些資料。”
“……”
“禦兒啊,有時候你做事,還是不夠成熟。”
“是,爸爸教訓得是。”
“對了,和W市聶氏的合作案推進得怎麼樣了?”
“已經讓徐助理著手開始進行了,如果順利,過不久,聶氏夫婦應該會一同來和我們洽談。”
“聶氏這塊肥肉,很多人盯著呢,我們軒轅集團,絕對不可以屈居人後。”
“其實爸爸,軒轅集團要壯大,並不一定非要靠吞並來完成,而且W市離C市並不算近——”
“你不懂,隻有吃得夠多,夠遠的,才能活得長久,而聶氏——誰?”
軒轅禦聽到父親的喝止,立馬走到房門口打開門察看,然而走廊上空空如也。
“爸爸,並沒有人。”
“……”軒轅越眼睛微眯,眼神中促發出一種連軒轅禦也讀不懂的神色。
……
而同時,向月洺屏息凝氣踮著腳站在樓梯口。
她不太清楚剛剛他們父子倆具體談了些什麼,可是她絕對沒有聽錯,他們提到了聶氏。
這些年,她已經對聶辰星名字裏的每一個字有一種靈敏的感應。
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
聶辰星接到向月洺的短信是在宴會第三天的晚上,向月洺說傍晚的時候會到他部隊駐紮地附近的一個小樹林見麵。
然而,聶辰星猶豫了。
如果是從前,他渴望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向月洺在一起度過。
然而那天,他清楚地記得向月洺在麵對自己的觸碰時那種厭惡的眼神。
說實話,他受傷了,甚至在第一次聽說她選擇軒轅禦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難受過。
就算那時候她不在自己身邊,他至少能說服自己,小月不過是為我自己才會去那個惡魔身邊,她還是愛自己的。
可是,那不該是愛人之間的眼神,那一刻,他看到的,是向月洺發自內心的驚恐和厭惡。
果然時間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時間可以讓他們的心融合在一起,時間也可以讓向月洺逐漸抹殺掉11年累積起立的信任和愛。
可是,他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讓向月洺從此完完全全隻屬於他嗎?
聶辰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接近7點半。
沉吟片刻,他拿起了手邊的軍綠色外套,瞟了一眼窗外演練場上進行得正歡的篝火晚會,悄悄地從後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