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在衣櫃裏扒拉，向月洺最終挑了一件水藍色的長裙，配了一件白色毛衣外套，將已經稍長的短發用水鑽發卡箍了起來，然後下了樓。
早飯吃過後，眾人就乘著軒轅家禦用的勞斯萊斯車隊往C市的機場奔去。
軒轅禦、向月洺和老太太一輛車，軒轅太太和高逸微一輛車。
一路上，向月洺都顯得有些不安，軒轅禦也察覺到了，伸出手去暗暗地握住了向月洺攢緊的拳頭。
向月洺把頭扭向軒轅禦，就看到軒轅禦朝自己會心一笑：“沒事的，我爸沒你想的那麼嚇人。”
心思被察覺到，向月洺有點不好意思，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嗯。我沒事。”然後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軒轅禦感覺到心髒一陣抽疼，可是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開始擺弄自己的手機。
眾人到達接機處沒多久，就看到出口處浩浩蕩蕩的一隊黑衣人走了出來，而在那群黑衣人的中間，是一位身著藍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頭發很整齊地向後平梳過去，像是打了發蠟，整個人顯得精神矍鑠。
看到來人，老太太、軒轅太太都趕緊迎了上去，黑衣人保鏢也很自然地讓開了路。
“兒子……”
“越。”
“媽，秀瑩。”軒轅越給自己的母親和夫人都回以一個簡單禮貌的擁抱。
“爸，你回來了。”軒轅禦握住向月洺的手，上前一步。
“嗯，禦兒，最近這段時間公司辛苦你了，聽幾位董事說你表現不錯。”
“哪裏，都是各位叔叔伯伯一直在幫助我。”軒轅越和軒轅禦的對話像是例行公事，向月洺說不上來，但就是感覺不出哪裏不對勁。
就好像，這隻是上司和下屬的對話一樣。
就在這時，軒轅越把目光移向了軒轅禦旁邊站著的向月洺，目光從他們交握的手一直掃視到臉龐。
“那個，叔叔好。”架不住軒轅越打量的目光，向月洺先是出聲打了招呼。
“嗯。你就是向月洺？”軒轅禦眼角一挑。
“我是。”
向月洺緩緩將有些躲閃的目光擺正，這才發現，麵前的男人的皮膚居然保養得如此之佳，除了眼角那一抹細碎的紋路，整個麵部的幾乎再沒有皺紋，再配上得宜的衣服和發型，明明應該是50多歲的人了，可是看起來卻像是30多歲的人，風度翩翩，向月洺想，如果軒轅禦去大學校園裏隨便晃一圈，一定會迷倒一排女生的。
“聽說你是孤兒？”
“……”
“爸！”
看到向月洺突然黯淡的眼神，軒轅禦忍不住出言提醒自己的父親。
身份被這樣赤裸裸地揭露出來，向月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難堪，習慣性地開始揉自己的衣角。
雖然在過去，她已經無數次經曆這樣的事情，每一次她都告訴自己，要學會習慣，學會正視，可是每一次，聽到類似的話，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難過，隨之也就對自己的父親多了幾分埋怨。
她甚至都能感覺到軒轅太太和高逸微正在譏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