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宋靈花問，聲音驟然冷的如萬年不化的寒霜。
沐風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隻是本能的覺得這個可憐的女人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我說了你未必會信。”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
又回到初始的問題，沐風挑了挑眉，“宋玉。”
宋靈花怔了一下，然後捧著小腹肆無忌憚的大笑，
“嗬嗬嗬嗬……嗬嗬嗬……
我說，朋友，你騙人能不能走點心，你知不知道宋玉什麼關係？”
沐風啞然，理解宋靈花此刻的反應，“都說了，你未必會信，就當今天是愚人節吧，好了，喝酒。”
沐風端杯就打算喝上一口，宋靈花伸手就給攔著，口吐芬芳的問：“你有證據嗎？”
沐風知道，宋靈花已經信了一分相信她以前也是察覺到了什麼，隻是心裏不願意去相信罷了。
如今舊事重提，也就不得不往那方麵去想。
“有那個必要？”沐風反問，看見宋靈花顯得失魂落魄的模樣，沐風微微的心疼，或許對於女人他是沒有免疫力的，最近才凸現出來。
宋靈花不說話，隻是眼裏含著淚將側臉麵對著沐風，一口一口的喝酒，不知所想。
想了想，歎了口氣，沐風開口道：“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座城市裏，相見就是緣分，如果你執意要報仇，我可以幫你。
隻要你點頭，我有辦法讓黑虎和宋玉反目，最起碼也能夠保證一死一監的結局。”
這幾年他們在南岸區順風順水，漸漸有了一山不容二虎的趨勢，不用沐風插手，黑虎和宋玉的反目也成了必然。
不過，他可以從中起到催化劑的作用，加速兩人的決裂。
沐風看出了宋靈花很意動，可內心掙紮徘徊一番以後還是搖頭，她可以想方設法的去殺黑虎，但對於這個唯一的弟弟，她真的下不去手。
她不想看到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盡管在她的家裏，自己從來都是多餘出來的那個人。
比如，帶外甥的前提是自己每個月必須交足夠的錢回去。
沉吟了很久，宋靈花才開口道：“你幫我殺了黑虎吧，我隻要他死，他死了什麼都就煙消雲散了。”
沐風搖頭，“我和黑虎沒有任何的恩怨，沒理由要動這手。你必須得明白一件事，我不是一個殺手。
如果有一天黑虎死於意外，出手的人隻會是你或者宋玉，亦或者其他和他有利益紛爭的人。
簡單點說，我可以站在高處去挑唆放大黑虎和宋玉之間的矛盾，卻不會在這盤棋裏麵做一顆棋子。”
宋靈花神色黯淡，“那我弟弟會怎麼樣？”
“或許會死，或許會坐牢，又或許會成為下一個何東甚至是劉安。在沒有出現之前，誰也不知道結局。”
最後宋靈花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沐風不意外，換自己未必有什麼好的選擇。
興致缺缺，沐風找了個由頭離開，時間還早，他安靜的坐在車內吸煙。
他想要一勞永逸的幫宋靈花解決麻煩，事實上這個麻煩宋靈花自己卻是沒了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