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生開著別克商務離開,當然不是意味著事情的結束,而是才剛剛開始。
先禮後兵嘛,既然敬酒不吃,總是要上罰酒的。
車子抵達落落酒吧門前停下,周安生整理了下衣著,吩咐另外兩人道:“你們在這裏等我。”便邁步進去。
落落酒吧是薛一陽的一個窩點,在藍雲紈絝圈子裏並不是什麼秘密。他是為你個女人開的,那個女人叫伍落落。
但是,數不清的豬朋狗友拍著巴巴掌,大呼一聲,“薛少豪氣。”成一時‘美談’。
也因此,薛一陽在藍雲歡場女人中不是一般的受歡迎。出來跑的女人,有誰會不希望能夠像伍落落那像成為一家幾百萬酒吧的主人。
在服務生的領路下,周安生很快就到了薛一陽專用包廂的門前。扯起自己標誌性的諂媚笑容,周安生推門而入。
包廂裏麵並沒有陪酒女郎,甚至連酒都沒有,有的隻是兩個男人。一個點頭哈腰,如同一天哈巴狗一樣陪襯在薛一陽的一側。
薛一陽嘞,他手枕著頭,雙腿翹在茶幾上,闔目假寐。
門開了,自然有聲響,薛一陽睜開眼睛,看到進門的周安生微微笑了。
“怎麼樣了?”聲音很自信,疑問句說出了肯定句的味道。自信的源頭即是對自己的肯定,也對薛氏集團的信心。他相信正常人都不會拒絕他的邀請,薛氏集團在藍雲市就是塊招牌。
很可惜,周安生陪笑歸陪笑,腦袋卻開始搖了起來,“他拒絕了。”
沒等薛一陽發作,周安生低聲詢問道:“薛少,用不用叫人教訓下他。”
“好……”薛一陽驀然反轉,突然又說道:“算了,拳頭握在手裏才具有威脅性,暫時還不用,給他長記性倒是小事,別節外生枝。”
“薛少教訓的是,是我魯莽了。”又是一記不輕不重的馬屁拍了上去。
不高明,但是很受用,至少此刻薛一陽心裏舒坦了不少。
周安生能成為薛一陽的左膀右臂不是沒有道理,辦事馬馬虎虎,眼力勁卻是一流,揣摩起上意來一猜一個準,能在關鍵時刻幫著喊666。
也是一個人才。
薛一陽把目光落到了另一個人身上,笑道:“恭喜了,馬總……經理。”
一直在包廂裏陪著薛一陽的不是別人,正是被沐風給掃地出門的馬開新。
在唯美呆了三四年,就這麼被擼了心裏自然是不甘,碰巧薛一陽在文微微那裏出了問題,便找到了他。
兩人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一拍即合就走到了一路。
馬開新急忙擺手,“不敢、不敢,全憑薛少抬舉。”
倒叫周安生雲裏霧裏了,指著馬開新笑著問了聲,“薛少,這是……什麼情況?能解個惑不?”
薛一陽瞥著馬開新,“你來給我們周助理解釋解釋。”
周安生任職薛一陽的助理,反正台麵上得管,台麵下也要管。
馬開新急忙點頭,也知道這位周助理是薛一陽身邊的紅人,不敢得罪,說道:“是這樣的,薛少有心,收購了一家化妝品研發公司,聘用我為總經理,幫助薛少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