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把酒話桑麻(3 / 3)

建國家可謂高朋滿座。李朝陽、誌勇夫婦、王晨光夫婦、王友夫婦、李鳳軍夫婦及一些同學滿滿地坐了一屋子。風熱情地初中同學打著招呼,相互講述著事業家庭的情況。不一會兒,許忠厚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嬌小的姑娘。不用問這姑娘肯定是許忠厚的對象,大家嚷嚷著讓許忠厚介紹一下姑娘的情況。

許忠厚故意賣了個關子說:“我先出幾道題目,如果你們答出來了那麼就猜出她叫什麼名字了。”許忠厚扶了扶眼鏡,裝做老學究的樣子繼續說:“諸君注意耳!第一題,人從宋後羞名檜,我到墳前愧姓什麼?為其姓也;第二題,‘戰退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詩中所寫為何物?此物為其名中第二個字也;第三題,‘幽穀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遲’詩中所寫為何物?此物為其名中第三個字也。不知哪位仁兄誰能一語道破天機?此題乃弟之心血凝結而成,若無七步成詩、三分天下之才斷難洞徹其中深意!望各位兄台指教,弟當感激涕零,以酒相還!”許忠厚搖頭晃腦,拱手作揖,神態滑稽可笑。

風和誌勇相視一笑,兩人已經猜出了這個姑娘叫什麼名字。其餘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王晨光、王友和李鳳軍等人被許忠厚半文半白、雲山霧罩的話語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明白他講得是什麼。

許忠厚像模像樣地環視了一周說:“我剛才注意了,小風和誌勇笑了,他倆肯定猜出來了,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屋子裏呀,頂數我們仨有才了,雖說小風、誌勇略遜我一籌,卻也稱得上曠世奇才。”聽到許忠厚又開吹了,身邊的姑娘笑著打了他一拳。

“呀!好厲害的還我漂漂拳。小風快說出答案吧!要不我再吃幾拳定會變得比你還要英俊了,小心你身邊的蓮美人花眼呀!”許忠厚笑著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姑娘的名字應該叫秦雪梅。”風揭開了謎底。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這位說話的翩翩公子就是我總跟你提起的北大才子——夏風,不過他的文學素養與我比還差一些,跟我在一起,你肯定能長知識。天下文章出龍江,龍江文章屬農場。農場文章屬夏風,夏風文章跟我學。”許忠厚對身邊的姑娘說。

姑娘被許忠厚逗得忍俊不禁,看得出這位姑娘也是個性格非常開朗的人。

“現在我向大家隆重推出秦雪梅女士——我未來的老婆。她在縣裏的工商局上班,專門負責收拾我們這些小販的,為了與工商搞好關係,我虧了血本,把自己都賣給她了。”許忠厚把秦雪梅引見給大家。不熟的人由建國負責介紹。許忠厚與王晨光握手時,話匣子又打開了:“王晨光,我認識你。小風和小海上大學的第一個寒假,我和李朝陽來農場,看到你在市場裏賣磁帶,放的歌是耶利亞女郎。我以前沒聽過這首歌,把歌詞聽成了‘野驢呀!什麼野驢呀!我一定要找到它。’我還對李朝陽說,這賣磁帶的哥們兒放的歌可真有意思,整個是個丟驢的失主。李朝陽把我埋汰得夠戧,說那首耶利亞女郎都流行一兩年了,所以我對你的印象非常深。”

許忠厚是自來熟,非常聯係人,再加上同樣詼諧幽默的李朝陽,屋子變得更為熱鬧,不時爆發出陣陣笑聲。蓮和譚小琳拉著秦雪梅的手噓寒問暖,很快也熟識了。

孩子醒了,孫麗欣把孩子抱了出來,小家夥兒長得非常結實,麵孔酷似建國。

“給孩子取名字了嗎?”許忠厚問建國。

“孩子出生的時候,外麵正下著雨,所以起了個名字叫雨濃。”

“陳雨濃,像瓊瑤筆下的人物名字,挺有詩意的。不過我記得國民黨的特務頭子戴蒞的字就是雨農,雖然不同字但是同音,咱兒子長大了肯定是個正麵人物,不應該與特務頭子有什麼瓜葛。”許忠厚這麼一說,愛子心切的孫麗欣立即覺得應該給孩子重新起名,催促風和誌勇想個好聽的名字。

風和誌勇商量了一會兒,意見統一後,誌勇說:“我和小風商量了,既然孩子是雨天出生的,名字當中應該有雨字,大家看叫陳雨瀟行不行?”

大家議論了一陣兒,都覺得這個名字也特別有詩意的,於是孩子的名字便正式確定下來了。

建國在農場最好的飯店擺了三桌酒席。席間大家為風和蓮;許忠厚和秦雪梅送上了美好的祝福。同時,催促李朝陽快點找個對象,盡早結束單身漢的曆史。話題終又定格在學生時代。受氣氛感染,風也唱了一首英文歌曲“yesterdayoncemore”。

“少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遠離校園的人們分外懷念學生時代的美好時光,都願意通過追憶牽住青春的裙裾,讓昨日重現。那些風花雪月的夢想,那瑣碎生動的往事既感動了別人更感動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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