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二十歲的春天醒來,太陽在窗外的枝葉間閃耀,斑斕的陽光灑在我的臉上;跳下床恰好把腳放進鞋子上。
推開房門,我看見媽媽捧起一大堆鮮花放進了牆角的白羊位。不對!應該是巨蟹位!又不對,應該是雙子位。你肯定在想我在幹嘛吧?
我叫田美,是一名漫畫家。三年前我來到了維多利亞港,當初我是帶著眼淚來的,過了一年後我習慣了這裏的美,感激97年它回到母親的懷抱,才讓我們如此踏實走在這裏每一條街道。
下午,我重返了高三的雲起體育場。看到一個漂亮的扣籃之後,我想起了一個男生——小四。他的外號和郭敬明一樣,但他不是作家。他在高三那年追求過我,所以我對他印象特別深,但最後我拒絕了他。你問我談過戀愛嗎?我會回答嗬嗬,我不知道,好像有過又好像沒有。
記得那也是一個春天,我來到了香港的博納學院。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田美。我出生在香港回歸祖國的那一年——一九九七。那一年在歡天喜地的香港,我擁抱了這美麗的世界。我名字的諧音叫甜美。我希望與大家在一起能夠甜甜美美的。我的閨蜜都會叫我小甜甜。可不是布蘭妮小甜甜哦……”
初來香港的那段時間,我並不快樂!我總會一個人發呆,下課時我總會用素描描繪一個男生的輪廓。發來我就愛上了畫畫,我為了紀念我與那個男生的故事,我做了一個漫畫家,我把我們的故事都記錄在漫畫裏。但我畫的不好,總會把他的嘴巴鼻子畫歪了!為此我心疼的不斷用橡皮擦拭。
我的第一幅四格漫畫是一個呆呆的男生,第一畫裏我與他靠在桌位裏分享音樂,他眼睛瞪得誇張像一隻燈籠。第二格是他在我的腳邊拾硬幣的情形,我誇張的在旁白裏加了一句“女王陛下”。第三畫格是與他拉著一大堆的氣球站在街道,汽車濺起水花時他扶著我的囧樣。第四畫格裏是他與我分離的場景……
在香港的日子十分無聊,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是難得的機會,畢竟香港是國際大都市。可我來到這裏除了無奈無聊心煩,再也找不到一點樂趣。有時感到孤獨寂寞我會獨自走在維多利亞港,我在岸邊遙望對岸的燈火闌珊,燈光越閃爍心情就越說不出的低落。就像港口的船隻,不斷的在海麵行走,始終是一種浮在海麵的感覺。
走在陌生的香港老街,還時不時遇到爭取權益的人在街上遊行,有時怕裏麵混雜凶惡之人,每次都繞過遊行隊伍。
但這裏的人們普遍很友善,什麼膚色的人都會與你打招呼。慢慢的我熟悉了香港的街道,熟悉了這裏的風土人情,慢慢的我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在博納學院,每周會安排一次教堂祈禱。從前的我並沒有信基督教的習慣,但同學們都說天主很靈念。於是我默默許下一個心願,一個最想實現的心願。但願我心裏的那份他在湛江安好……
習慣後的香港生活多了一絲色彩,銅鑼灣的奶茶真的很好吃,每次我都會與我在博納學院認識的知己去我們經常光顧的那間時光茶餐廳。
清雅是我在博納學院認識的好朋友,她會梳各類流行發型,包含韓風日風港風的風格,甚至連泰國的一種“同心結”發型也會,那種發型十分複雜,有時我被她弄了半天才弄好。每次弄好發型我們都會惹到男生的青睞。用清雅的粵語口頭禪說就是“鵝喋五使理尼幫白癡(我們不用理這幫白癡)”。清雅每次都會教我說港式白話,以我從前看大量港片的經驗來說,這簡直就是“濕濕碎(小意思)”。港片裏的演員一般都會說幾句粵語夾帶一句英文。
港人早上連中文的早晨都好少講,正常見麵都很少打招呼的,如果是認識的,就“早晨“
不太熟悉的既就“Hi,食咗飯未啊?”
對方一般回句:係啊!今日天氣幾好窩,念住去邊度玩/食飯/行嚇啊?等陣去邊?點啊你?無乜野下哇?做緊乜?做緊咩啊?
……
後來我發現港人說話不失為一種風趣。
在時光茶餐廳裏,我每次都會點一杯“夢回時光”。這是茶餐廳的招牌奶茶,調劑這杯奶茶的是一個帥氣的港男,他與我們年齡相仿,他叫阿D。第一次與清雅來茶餐廳時,他與我說“夢回時光”可以讓人想起最美好的事情,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好奇之下我還是點了一杯。
這種奶茶經過阿D像調劑雞尾酒一樣上下翻滾,加上作料後,冒著滾燙的煙霧拿到我麵前時,我用習慣細細喝了一口。
一股酸甜且濃鬱的奶茶香一下子讓我想起了很多回憶。就像那年在廉江,有個男生冒著大雨奔跑在校園,我每次看到他背影都忍不住把雨傘遞過去,校園裏人來人往,未帶雨傘的不在少數,可為什麼偏偏遞給他……
這種感覺,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