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兩人驅車來到事發地-陳詩詩所住的公寓。陳詩詩的家在這棟二十四層高樓的頂層,是一梯二戶的結構,兩戶單元的中間,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歐文宇戴上隨身攜帶著的手套,握住門把手,輕輕推了一下。鐵門紋絲不動。
“這扇是通向頂樓天台的鐵門,警察趕上來的時候,門是大開著的,現在他們已經把鑰匙作為證物取走了。要不我去問問隔壁這戶人家有沒有鐵門的鑰匙。”說著,吳瑜亭轉身,敲響對麵住戶的房門。
然而敲了六七下,屋內一直無人應答。歐文宇看見門縫下有一張紙,撿起一看,突然對吳瑜亭說:“不用敲了,這戶人家已經很久沒人入住了。”
“啊?你怎麼知道這家人家沒人啊?” 吳瑜亭有些疑惑。
“你看這張紙,是三個月前的物業費催繳通知單,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這張單子還放在門縫下,說明這幾個月以來,房間都沒人出入過。”歐文宇解釋道。
“對了,當時警方是如何認定陳詩詩是從天台墜亡的,僅僅是憑打開著的天台鐵門嗎?”歐文宇又問道。
“這倒不是。那天清晨五點多的時候,小區保潔工看到詩詩從高空墜落到地麵後,馬上報了警。警察上樓後,看到開著的鐵門,就進入天台查看,於是在邊緣的欄杆處找到了詩詩的手機和鐵門鑰匙。他們還說在這把鑰匙上發現了陳詩詩的指紋。喏,這個是我從調查的警察那裏要來的現場照片,你看看。” 吳瑜亭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歐文宇。
歐文宇接過信封,取出裏麵裝著的十幾張照片,仔細查看起來。
“陳詩詩墜落到地麵時的具體位置在哪裏?”看了幾張後,歐文宇忽然發問。
“在她家臥室正下方的草坪上。” 吳瑜亭答道。
“她家臥室的窗戶是封閉式的?”歐文宇又問道。
“不,就是普通的塑鋼窗。” 吳瑜亭對於歐文宇提出的這個問題感到有些莫名。
“那就怪了,她要跳樓的話,從家中臥室裏跳也可以呀......”歐文宇喃喃自語道。
“你這叫什麼話呀!” 吳瑜亭生氣地質問道。
“噢,別誤會。我隻是覺得很奇怪,如果陳詩詩確實是自殺,為什麼她要特地跑到天台上去做這件事呢?” 歐文宇解釋道。
“所以我就說這個案子必定有蹊蹺!” 吳瑜亭深表讚同。
“那當時警方調查時,沒有發現這個疑點嗎?” 歐文宇又問。
“我當時沒想到你提出的這個疑點,所以就沒向警方提出。據他們說,鑒識人員還從地麵提取到一串鞋印,經檢驗鞋印出自詩詩的鞋子,再加上遺落在天台邊緣的手機和鑰匙,以及事發前後一小時內,大樓電梯內的監控顯示沒有人出入過二十四樓,這幾條證據足以形成完整證據鏈,使警方推斷出詩詩是自己墜樓的。” 吳瑜亭答道。
“吳瑜亭,你覺得一個預備去輕生的人,在自殺前,會特意把手機和鑰匙從口袋裏拿出來,整齊地擺放在地上嗎?”歐文宇又從一張現場照片中發現了一個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我也發現了這一奇怪之處,當時還和警方說了,但他們認為這僅僅是我的猜測,根本不能推翻他們之前形成的證據鎖鏈。” 吳瑜亭無奈地說。
“嗯,這的確隻能說是個疑點,如果要證明警方之前的調查是錯誤的,還必須找到強有力的證據。對了,我們不妨先到陳詩詩的家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歐文宇提議道。
“可是我沒有她家裏的鑰匙。詩詩的母親家裏有,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拿吧。唉,可憐她媽媽還不知道這個殘酷的事實。我聽說明天警方就會向媒體披露案件信息,如果是這麼個不明不白的死因結論,詩詩的家人也一定無法接受的。” 吳瑜亭答道。
“這麼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快走吧!”歐文宇暗暗下了決心,這次一定要還原事實的真相,即使最終結果與之前警方的判斷一致,也一定要找到有說服力的證據來證明。
......
兩人來到陳詩詩母親家樓下時,正要上樓,歐文宇突然站住了:“瑜亭,待會兒見陳詩詩的母親後,你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她嗎?”
“在真正的死因搞清楚之前,我絕對不會和她說的!”吳瑜亭的態度很堅決。
“那你想好用什麼理由來問她母親拿鑰匙了嗎?”歐文宇又問。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陳詩詩平時是個神經大條的女生,常常丟三拉四的,有時候她排練忙的時候,會叫我幫她到家裏拿一些忘帶的東西。我用這個理由就行了。”一想起陳詩詩生前的一些小細節,吳瑜亭的眼眶又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