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第二天一早,歐文宇早早來到了警局,等著見秦雅倫,然而正所謂“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歐文宇左等右等,也沒見著秦雅倫的身影出現。
他隻得發了個短信詢問,秦雅倫答複說,她到部裏彙報工作去了,要下午才能回來。
歐文宇懸著一顆心,百無聊賴地枯坐了一個下午。
快下班的時候,秦雅倫腳步匆匆地走進刑隊辦公室,沒來得及去自己的辦公桌,就直奔歐文宇的檔案室。
“歐文宇,我回來了,方便現在聊嗎?” 秦雅倫問。
歐文宇剛讓秦雅倫坐下,王曉稚不知什麼時候閃進了檔案室,自顧自地對秦雅倫說道:“秦專員,今天是歐閣老的生日,您肯定不會留他下來加班吧?”
她又轉向歐文宇:“你生日請我到哪兒吃飯呀?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走吧,先去接安安,然後一起給你慶生!”
歐文宇這才意識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最近碰到的一係列事情,讓他腦子裏亂糟糟的,無暇想起生日這檔子事。
秦雅倫有些尷尬地笑道:“不好意思,要不然明天再談吧!祝你生日快樂啊!”
歐文宇被王曉稚辦拉半拽地出了辦公室。
兩人去學校接了安安,來到一間港式茶餐廳,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
“安安,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被老師批評了?”王曉稚看見平日裏嘰嘰喳喳的安安,今天卻一反常態的苦著個臉,一言不發的,心中有些奇怪。
安安咬著嘴唇不說話。
歐文宇在王曉稚耳邊悄悄道出了原委:原來之前歐文宇並沒把他和柳如燕分手的真相告訴安安,而是騙她說媽媽常年不在家的原因,是被派到國外工作了。雖然安安可能內心早已有些許不祥的預感,然而昨日懷特先生家的一見,徹底擊碎了這個謊言,安安必須麵對父母離異這個現實。
王曉稚心中暗喜,隻要安安也知道了父母離婚的真相,她和歐文宇之間的感情發展就不會再有實質性的障礙了。
她故作不經意地輕歎道:“她媽媽也真狠心,安安一個女孩子家的,又這麼小,讓一個大男人又當爹又當媽的,唉......”
歐文宇不知說什麼好,隻好報以無奈的苦笑,這個萌妹子如今非要吃定他這個大叔,讓他覺得有些承受不起。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默。
忽然,餐廳盡頭的一間包間裏,傳來一陣喧鬧聲,一個年輕女子慌慌張張地從裏麵跑出來,大喊大叫道:“不好了,快來人哪,有人食物中毒了!”
歐文宇“噌”地站起身,朝包房奔去。
進入包房,隻見地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他雙手緊緊捂住胸口,用力喘著氣,四肢在不停地痛苦抽搐,三、四個同桌用餐的人,則手足無措地圍在他身邊。
歐文宇湊近一看,隻見此人的嘴唇微微有些青紫,他心中一驚:這哪是食物中毒啊,分明是氰化物中毒才有的特征。很可能是有人投毒!
歐文宇趕緊拿起電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隨後,他大喝一聲:“所有人立即離開包房,在外麵等候警方聆訊!”
這群人中,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服氣地大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在這兒指手劃腳的。隻不過是食物中毒,幹嘛要叫警察來?”
“我們是警察!我們懷疑這是一樁刑事案件!”門外很配合地傳來了王曉稚的聲音,她向眾人亮出警官證。剛才她在外麵聽見歐文宇和胖男人的對話後,心想一定是又出了案子,在給隊裏值班的探員範明亮打完電話後,就馬上趕了過來。
胖男人一下子泄了氣,乖乖地走到包房外等候,其他人也跟在他後麵排隊站到了門外。歐文宇心想,此人應該是這一桌人中的領導吧。
很快,急救車趕到,救護人員七手八腳地把中毒者抬上車,送去最近的醫院。
歐文宇環視了一番事發的包房,桌子上一個打翻的紅酒杯吸引了他的注意,想必這個位子正是中毒者所坐。
酒杯裏還有少許酒液和一小塊冰塊沒有被潑在桌上。真是個奇怪的人,居然紅酒加冰塊喝,歐文宇心想。
他趕緊把酒杯豎起,以便待會兒法醫趕來後,對杯內的殘留物質進行檢驗。
歐文宇繼續觀察餐桌上的情況,他很快發現一個很有價值的線索,隻有中毒男人前的酒杯裏倒的是紅酒,其餘幾人喝得都是果汁或碳酸飲料。很有可能毒物就是被投放在紅酒裏的,歐文宇暗自判斷。
他開始尋找那瓶紅酒,在包房一角的小吧台上,歐文宇發現了一瓶2007年份產的波爾多紅葡萄酒。酒瓶邊上放著一個冰筒,裏麵還剩下幾塊未用的冰塊,不過用來夾取冰塊的冰夾子似乎不知所蹤。歐文宇把那個打翻的紅酒杯也歸集到了吧台上,這些都是接下來要重點檢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