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 醫院密室雙重殺人事件(4)(1 / 2)

(推理並非奢侈事,編外偵探也可以。讓我們跟隨警局臨時工歐文宇的思路,揭開層層偽裝,找出疑案真凶。)

淩晨十二點多,歐文宇還在忙著一周累積下來的家務活,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聽筒,電話那頭傳來了盧俊森有些沮喪的聲音:“打你手機老是提示不在服務區,隻好打你家的固定電話了。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找你,醫院的這個案子,越審問題越多!”

“什麼情況?”歐文宇也吃了一驚。

“凶手已經交待了作案動機和作案過程,他是為了給自己死去的女兒報仇。三個月前,死者魏君誌開車撞到了正放學回家的嫌疑人的女兒,但他並未當場施救,而是駕車逃逸了,最終女孩因未及時得到救治而離開人世。因為事發地在偏遠的郊縣,路麵沒有監控,當時現場又未找到目擊者,所以警方一直沒有抓到肇事者。於是凶手私底下進行了調查,終於從一個當時在旁邊地裏勞作的農婦那裏了解到了肇事車不完整的牌照號和外觀形狀,經過逐一排查,鎖定了逃逸的司機正是魏君誌。”

歐文宇插話道:“聽下來沒什麼不對啊?”

“問題就出在凶手交待的作案過程上啊!”盧俊森繼續說道,“他的供述材料裏完全沒有涉及到靜脈注射空氣殺人的內容。我們反複和他確認,但嫌疑人仍然表現出對此完全不知情的態度。我們根據他交待的內容,搜查到了被丟棄的橡膠手套、磁鐵等作案工具,但並沒有找到針筒。鑒於嫌疑人之前所說的證言都被逐一證實,可以認定嫌疑人當時加害的,是已經死亡的魏君誌,從法律意義上說,他隻是殺人未遂,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歐文宇握住聽筒的手開始顫抖。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曲折的案件,雖然他指證的嫌疑人確有主觀殺人故意,也實施了加害行為,但這次自己卻結結實實地被真正的凶手欺騙了,此刻的歐文宇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掛斷盧俊森的電話後,歐文宇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到床頭櫃邊,拿起手機,準備給陳梓卿打電話,想再了解一下案發前的細節。

歐文宇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到陳梓卿的手機號,按下了通話鍵。然而,手機屏幕上卻顯示“無法撥出”。“怎麼回事?” 歐文宇心想:“剛才好像盧隊也說打不通我的手機,可它明明是正常聯網的狀態呀!”

歐文宇回到桌前,用家中的固定電話試著撥打自己手機,果然如盧俊森所說的情況。

“難道是手機壞了嗎?不會的,我下午還用它打過電話。還是打電話去電信公司問問吧!” 歐文宇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電信客服熱線。

歐文宇把故障情況告訴了客服小姐,電話那頭傳來了柔美的回答聲:“因我公司需對通信網絡進行光纜切換和升級改造,將短暫影響洛神市中心區域的移動通信業務,業務暫停時間為今昨兩天的淩晨十一點到一點,給您造成不便,我司深表歉意。”

刹那間,歐文宇完全明白了,此刻他腦海中構築出的,是一個令他無法接受的真相。他拿起電話,撥通了陳梓卿的手機,電話裏,歐文宇提出現在就要和她見一麵。

一個多小時後,歐文宇來到了位於青龍縣的陳梓卿家。一進門,客廳一角的靈堂,和擺放著的遺像,讓歐文宇吃了一驚:“伯母什麼時候走的?”

陳梓卿的眼神淡定而平靜:“我母親已去世三年多了。她走了以後,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了,她的照片放在那兒,至少讓我感覺母親還在我身邊,所以我就一直沒有撤掉靈堂。”

陳梓卿給歐文宇泡了杯紅茶,繼續說道:“我已經猜到了你這麼晚來找我的原因。能安靜地坐下來,聽我講講我的故事嗎?”

歐文宇點點頭。

“如你所知,我在一個單親家庭長大。但你們並不知道,事實上我從沒見過父親的樣子,甚至連照片都沒有。小時候有些人說我是野種、私生子,讓我一度心情壓抑、不願與人交往。母親為了幫我改換新的生活環境,一天做三份工,並傾盡積蓄在市區購置房產,讓我到新的學校念書。加上母親在我麵前做出堅強樂觀的表率,我總算沒受到太大影響,順順利利地長大,並考取了醫科大學,一直讀到碩士畢業。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五百強藥廠,收入不錯,我們母女倆總算過上了安穩的生活,她再也不用辛苦地打好幾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