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背對著門而坐,所以看不清他的麵容,秦慕朵本以為那男子定然是韓東,韓東前不久來信說要來接紫姮回去,然而這背對著秦慕朵的男子,秦慕朵卻覺得十分眼生。
好像不是韓東。
再一看紫姮,則是一臉的溫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放在桌案上。
秦慕朵心中感覺不妙,隻見紫姮也突然抬起頭看向自己,秦慕朵看到紫姮已經紅了眼眶,不由一愣。
“你走吧,他說了要親自過來,他不親自來,我是不會走的。”紫姮冷眼對眼前的男子說道,緊接著再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秦慕朵。
那男子順著紫姮的目光看向門口,看到了秦慕朵,秦慕朵也看到他,這個男子,她果然沒有見過。
那男子長得十分平凡,是那種在人群中找不出特征的男人。
秦慕朵皺眉,走進屋問:“紫姮,怎麼回事?”
紫姮溫怒的瞪著眼前的男子,說:“他說他是韓東的親信,說是韓東暫時走不開,所以他要先接我回去。”
那男子聞言,拘謹的笑了笑,說:“夫人,我是授老爺之命特地過來接你回去的。”
紫姮向來不吃這一套,冷著臉嗬斥道:“韓東分明說要親自過來接我的!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能如此言而無信呢?!他要這樣,我以後怎麼相信他?!”
那人聞言連忙低聲下氣的說:“夫人,老爺最近剛剛平定了山中盜匪,事務諸多,還請夫人體諒。老爺這樣做,也是想找些和你們母子團聚。”
“體諒?!我體諒他那他怎麼不體諒我呢?!當初要把我一個人仍在這兒,如今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要把我接回去,憑什麼啊,他怎麼都不體諒我?!我還大著肚子呢!!!”
秦慕朵知道紫姮如今懷孕,情緒大起大落十分不容易控製,連忙輕聲安撫紫姮,然後皺了皺眉,看向那男子。
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秦慕朵看到啦男子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秦慕朵便問:“你說你是韓東公子府中的下人,有什麼證據麼?”
那人聞言,緩緩點頭,從衣襟中拿出一個錦囊出來,錦囊打開,裏麵是一塊璞玉。
紫姮見到那塊璞玉,愣住了。
這塊玉她見過,當初她和韓東深陷山中盜匪圍攻之時,韓東曾經將這玉給她,讓她交給韓東的父母。
紫姮知道,韓東對這塊玉,從來是不離身的。
秦慕朵看見紫姮的深情,便知道這塊璞玉對韓東對紫姮而言都十分重要,見那男子十分恭敬的模樣,秦慕朵便沒有往深處想,於是說:“那麼韓東公子當真不能親自過來?”
“是,老爺實在走不開,眼見著夫人快要臨產了,所以派我過來,老爺說不想夫人臨產之時不在夫人身邊。”那男子說道。
紫姮聞言,眼眶突然濕潤了,她看向窗外,寒梅陡峭的日子裏,天知道她有多思念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