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學的時候,我們吃過晚飯,待在宿舍裏無聊,就早早地去了班級。到了班級,我做了幾道題目,突然煙癮犯了,很想吸煙。摸了摸口袋,沒帶香煙。隻好離開座位,問張雲他們要。
張雲看著我道:“旭哥,你以為我傻啊,帶香煙到班級裏來,被朱小妹看到,還不活剝了我。”
結果,他們三個都沒帶。劉小飛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道:“旭哥,煙癮犯啦?”
我點了點頭。
“走,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劉小飛道。
“去哪兒啊?”陸凡問著。
“去咱們11中混混界有名的煙館,是以前我們學校的高二學生告訴我的。一般人我不告訴他。”劉小飛賊笑著。
什麼?煙館?我聽著糊裏糊塗的。你以為這裏是以前三四十年代的大上海,還開煙館?
到了那裏,我才知道,所謂的煙館,就是在11中大門正前方一百米處搭起來的帳篷。裏麵有一個櫃台,一張床,一個八仙桌,十幾條小板凳,還有個電視,一對六七十歲的老夫妻在擺弄著些商品,儼然這裏就是個小賣部。
劉小飛說,每到中午放學和晚自習前,11中大多數混混們都會聚集到這裏,吹牛,打屁,抽香煙。
他還說,這裏的香煙還可以散著賣,適合那些煙癮大的學生們。不然,整包整包地買,傷不起錢啊!
我走到櫃台前,那老頭戴了架老花眼鏡,抽著煙,看著我道:“買整的,還是散的?”
“買整的吧,一包金皖。”我掏出三張綠老頭,遞給他道。
老頭緩緩地站起身來,拿出一包煙給我。我接過煙和零錢,拆開,給那三個貨,每人散一根。
張雲接過香煙說:“跟著旭哥就是有肉吃啊。不過一根有點少哈。”說著他給劉小飛遞了個眼神。我看情況不對,剛準備把香煙藏起來,劉小飛和陸凡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兩麵夾攻,迅速把我的煙搶走了,隨即他們三個分了起來。
到最後,煙盒到我手中隻剩下孤零零的三四根了。尼瑪,這就是土匪啊!我用目光狠狠地把他們三個殺死幾萬次!
我坐在八仙桌旁,抽著煙,吐了一口煙圈,感覺很舒適。眼裏看了下那老頭,覺得他有點不尋常,肯定有些背景,不僅完全無視煙草局貼上的不給未成年售煙的標語,還光明正大的在學校門口賣散煙。一到放學這裏聚集這那麼多學生混混,我就不信學校方麵不知道,而且還沒有警察來查。這裏麵絕對有些門道。
不過這些事反正與我無關。正好以後可以有個消遣的地方,過下煙癮。
過了一會兒,一個電瓶車停在帳篷門口,進來兩個男的,他倆看我們一眼,發現不認識,就坐在了旁邊的小凳子上。一個走上前,用一塊五毛買了三根普皖。
就這樣,我們兩方互相抽著煙,彼此無關聯。
沒一段時間,帳篷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認識的就互相打個招呼,打屁一下,有煙的就散根煙,沒煙的就買散煙,沒錢的就蹭煙抽。沒一會兒功夫,帳篷裏就有十來個人,裏麵烏煙瘴氣的。
看來,煙館的稱呼果然沒錯。
我剛抽第二根煙時,又進來兩三個人,我看了一眼,領頭的正是那高三藝術班的徐磊,旁邊自然是那嘴碎的二師兄。
旁邊有不少人看見徐磊,都笑著打招呼道磊哥好。徐磊也點了點頭,還買煙散給他旁邊一些男的。有個男的抽著煙,看著二師兄,打趣道:“胖子,最近吃啥啦?又長胖啦!”
二師兄聽著回了一句:“操,老子家夥食就是好,咋滴。晚上想不想也過了蹭一頓。”
“那敢情好,如果沒有鮑魚燕窩,可入不了我的口啊!”抽煙男笑道。
“去你妹的,就你這jb樣,還吃鮑魚?給點牛屎糖吃吃就不錯嘍。”二師兄罵道。
一陣笑罵、打屁過後。二師兄不經意地轉過了頭。當他看到我們幾個時,愣了一下。隨即,陰陽怪氣道:“喲,我當這是誰啊?這不是上個星期在上麵發言的高一代表嗎?全校第一都來到這裏吸煙,真是大新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