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隊和東方林業大學隊的比賽也就此落下帷幕,東大隊以84比78取得了比賽的勝利。但勝利之後,這場比賽讓人津津樂道的就不是這場比賽的結果了。
而是過程。張鵬和鄭泓,這兩個人相繼變成了許多人相傳的主角人物,也有一大部分人很關心後續鄭泓和張鵬的傷勢,看上去都很期待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看到兩人的對決。
而鄭泓在比完賽之後,準備回去休養傷勢時,看到了有些一瘸一拐向自己走來的張鵬。
鄭泓坐在椅子上,淡笑著看著張鵬朝自己走來,一副有趣的模樣。
“你好鄭泓師兄,”張鵬開門見山的說道,“有時間聊聊嗎?”
鄭泓對他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也相當配合的說道,“當然。”
張鵬笑著點了點頭,跟來去一個地方吧。鄭泓微微有些皺眉,但還是跟在張鵬後麵不急不慢的走著。
或許是考慮到了鄭泓的傷勢,張鵬的腳步並不快,甚至還有些隱隱放慢的意思。這不禁讓跟在後麵的鄭泓不禁微微一笑。
到了東大有名的竹林夕座的時候,張鵬才停下腳步。竹林夕座是東大有名的風景之一。這裏有一片小竹林,而竹林一側置放著年代久遠的石凳,傳說著石凳是天然而成的,隨著年代的久遠而變得光滑起來。
但傳說畢竟事傳說,有幾分真實性也是有待考究的。不過這石凳倒是有些微涼的,尤其是在這種天氣的時候。
夕座指的是這裏是最適合夕陽西下的時候來坐的,隔著幽幽的竹林,看著遠方慢慢落下的紅日,感覺這裏像是與世隔絕一般的寧靜。
但是鄭泓有些想不明白,張鵬帶他來這裏幹嘛?找自己有事的話找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不久行了麼,非得這麼大老遠大來到這裏是要幹什麼?
張鵬倒是轉過頭來問出了鄭泓心裏的疑惑,“是不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要帶你來這裏?”
鄭泓微微點了點頭。
張鵬微微一笑,倒是頗有些神秘的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正事吧,能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勢嗎?”
鄭泓眉頭皺了下,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的傷勢,難道是你用肉眼能夠看出來的?”
“也許呢?”張鵬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既然把人帶到這裏,當然還是有幾分把握的。而且其實完全是處於惻隱之心,不然他也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鄭泓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男孩子,眉眼間的微笑似乎比自己平時的表情還顯得風輕雲淡些。不知道為何麵對這個明明是打籃球的小師弟。他竟然有種莫名信任的感覺。
他總覺得以張鵬這種性格的人應該不會是沒事找事的耽誤自己時間,雖然這種感覺沒有根據,但是他還是相信了張鵬這個打籃球很有天分的人讓他看自己的傷勢。
打完比賽後的他們早已換回了運動服。雖然是微微有些偏冷的季節,但對常年鍛煉的鄭泓來說,一條偏薄的運動褲也是足夠避寒了。
在張鵬的示意下,他坐在了石凳上。然後卷起褲腿,露出了自己曾經做過傷勢恢複的右腿膝蓋。
張鵬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表情略微有些嚴肅的樣子,隨後用手指輕輕按了按鄭泓膝蓋的左邊,問道,“這裏有感覺嗎?”
鄭泓微微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沒有。”
張鵬眼神更加沉鬱了一些,加重了力道之後問道,“現在呢?”
鄭泓皺著眉頭用心體會了一下,“嗯,有一點,但是不多。”
離開之前的位置,向右側進半尺,按著問道,“這裏疼不疼?”
鄭泓默然的搖了搖頭,“不疼。”
“如果我這樣按著不動呢?”張鵬沉著聲音問道。
“現在感覺有點疼了。”鄭泓雖然不知道張鵬在幹嘛,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張鵬輕歎一聲,然後又相繼的按了鄭泓膝蓋的不同位置處,多半都是問有沒有感覺和痛楚。但鄭泓的回答基本都是沒有。
張鵬站起身來,有些沉重的歎息道,“你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鄭泓不禁有些好笑的問道,“難道你還真的看出了什麼端倪?”
張鵬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爺爺是老一代中醫,一手認穴定位和針灸的技術也是繼承了我太爺爺的,所以我從小對穴位經脈都了解一些。你把我看做一個小中醫也可以。”在來之前,張鵬早就想好了措辭怎麼對付鄭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