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無歲月可回頭,且以深情共餘生。
我們三人向東不意走入了太虛幻境。
這是雪原上的“海市蜃樓”,被不受控製的精神力幹擾著。
聽得有人高聲唱道:“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那人又唱,什麼“好了好了”。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這已經是從第一道夢境裏跌入第二道夢境裏了,可兩次卻完全感受不到是夢,我把頭撞在桌子上。
“主人……小姐。”莫雨的聲音從背後細細地傳來,兩個人都嚇壞了。大觀園黛玉閨房,難道自己又完成了二度穿越?周圍的一切都太逼真了。
我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給自己泡杯茶,要麼閉上眼,期待再次睜開眼已是正常的世界。
總之我還是起身給自己泡了杯茶。讓我壓壓驚先。
如果這個鬼地方也是某種不可思議的超自然力給我造成的幻覺,我要怎麼才能逃離?
我此時的感受就像是如來佛手掌中的潑猴。
外邊的丫鬟匆匆趨近庭來:“姑娘,寶二爺來了!”
我驚地杯子差點沒拿穩,心中想著,忽見丫鬟話未報完,已進來一位年輕的公子: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劍袖,束這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緞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項上金蠣瓔珞,又有一根五花絲絛,係著一塊美玉。卻不是寶玉又是誰!
寶玉急著問莫雨,姑娘好些了沒?
“好……好些了……”莫雨驚魂未定地看向我。
“好妹妹,可把我急死了。”
我被寶玉拉著手,尷尬地清清喉,硬著頭皮回了句,“……好些了。”也不知道用什麼稱呼好,囧的滿臉通紅。寶玉倒是親切地很,又噓寒問暖地閑聊,什麼湘雲長湘雲短,原來是史湘雲來了。對於那個丫頭,我隻記得“是真名士自風()流”這句話了,挺開朗的丫頭。
忍不住調笑,“哦,那個海棠美人啊,愛哥哥還不快醉扶歸!”
寶玉覺得自己說錯話,忙說:“妹妹又生氣了。”
“沒,寶玉你且去吧。”自己看《紅樓夢》已時隔久遠了,早知道會入此中來,就帶本紅樓攻略了,我暗自思忖。
“不要,我陪妹妹說話兒。”
我的個小祖宗,“唉!那你說吧,說完快滾。”
寶玉笑道:“我想你了,才來的。”
“說完了嗎?”
“說完了。”
“那滾吧。”
莫雨嗤地一笑。
語氣這麼不客氣,倒不是說我在三次元就是個清醒的傲嬌,而是對這種關鍵時刻就軟蛋的慫貨實在沒什麼好感。這個時候如膠似漆,嘴巴甜如蜜糖,最後還不是棄著黛玉活活病死,自己卻渾渾噩噩娶了薛寶釵!不但是個混世魔王,還是個情渣情種,處處留情!可恨!這時候我再抬頭看牆,發現牆上的布景有細微差別,夢境一轉,換了一個房間,莫雨也不在了。
這回是山崖上一個五丈左右的小房子,牆上掛著獵槍,屋外嘈雜,有一個人推門而入,王允濱。他也愣了一下:“你還好嗎?”
知道是夢,我也就不怎麼拘謹了,不答反問:“外麵什麼聲響?”
“開戰了,昭國人打過來了。你拿著槍,閂好門,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夢突然醒了,雪原上,三個人麵麵相覷。
莫雨說她和我夢到相同的場景,魯濱遜夢見自己變成璉二爺,直至尤三姐之死方結束。莫雨經曆了我們兩人各自的夢境。
與此同時,西五區,華盛頓。
“她就是那個女孩嗎?傳說中的純白?”
“是的,那個交換者。”有人竊竊私語。
“交換者體質影響了引力,所以精神力受到了幹擾。”
“WTF!你們在監視他們嗎?”
“我們是美國,我們監視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