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顏把體溫計塞進他耳朵裏，然後粗暴的拿出來看了眼，在筆記本上打了個勾。
正常！
接下來是，聽心髒？
楚歡顏把聽診器帶在耳朵上，拿著另一頭，在莫少言身上看了眼，“喂，是直接量吧？”
莫少言唇角溢出笑意，“你這醫生做的不合格啊，”說著，還解開衣衫。
“打住，你想幹啥！”楚歡顏後退一步，手持聽診器對著他，，神色拘謹。
這色狼，不會在醫院裏亂來吧！
莫少言在她緊張的目光下，露出精壯的胸膛，八塊腹肌線條優美，看起來就讓人驚歎。
即使看了很多次的楚歡顏，眼神也不住的往上麵溜，磕磕巴巴道，“這裏是醫院，你快穿好！”
莫少言挑眉，邪笑道，“你在想什麼莫夫人？還不快點過來量？就你的技術，知道心髒在哪裏麼？”
被質疑的楚歡顏當即就不樂意了，斜了他一眼，“雖然我隻學了一會，但是檢查你綽綽有餘！”
她走過去，眼神隻盯著心髒那一塊，快速貼上去不過三秒就拿下來，紅著臉，在本本上打勾。
這次，莫少言倒老老實實的配合，隻是過程中會不小心碰到楚歡顏的手，腰，腿，等部位。
一個檢查下來，說不清誰檢查完誰了。
楚歡顏咬著筆頭，恨恨的全部打勾！
莫少言，看起來比她的狀態還要好！
就這樣，因為一個玻璃杯引發的悲劇，導致日進鬥金的莫總裁在醫院躺上大半個月。
期間，莫母也經常來的勤快，但在不小心碰兩人正在某種不可描述的尷尬場麵，自此便少來了。
隻是電話依舊勤快打來。
莫少言開的免提，莫母類似：要抓緊，趕快了，大胖小子的詞語，從裏麵斷斷續續傳來，聽得楚歡顏一陣無語。
楚歡顏為此，經常從樓下買報紙給莫少言，版麵都是，葛優癱，久坐久臥的危害，借此來提醒莫總裁，你病情已經好透了，完全可以出院了！
但是，莫少言通常一臉欣慰的看著她，說道，“原來顏顏這麼關心我的身體啊，你放心，就算是為了你後半聲的幸福，我也不會垮掉的！”
這句露骨的話被進來的男大夫聽見，羞得躲進廁所，等醫生離開才敢出來，結果，自然又被莫少言一頓調戲。
楚歡顏真心覺得自己命運是悲慘的。
難得的一天，陽光普照九州。
楚歡顏抱著飯盒跑到頂樓，坐在露台上，一隻腳懸在半空中，對著大半個城市興歎
唉。
她的命運咋這麼苦？
簡直被莫少言吃的死死的！
雖然說莫少言為了救自己，差點喪命，自己理所應當的感激，並且照顧。
但，她感覺事態已經滑向不可預知的邊緣。
就像這拂過臉頰的風，上一秒還在她指尖，下一秒便飛向太平洋落在某個角落。
“唉。”
她又歎一口氣，大口塞了米飯，鼓著腮幫子嚼著，眼神落在地平線上。
“唉。”
她又嚼了一口飯。
“唉。”
“唉唉？”
她還沒歎氣呢？
她猛然回頭。
陽光刺得眼睛微眯，等看清來人，才扭頭繼續吃飯，嘴裏鼓囊口齒不清，“你怎麼來了？”
衛斯理長腿一邁，跨上露台盤腿坐下，和楚歡顏並排望著遠方，也不說話。
楚歡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吞下最後一口飯，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來，“你不說話，我就先走啦，莫少言估計還在等我給他剝桔子吧。”
一想到莫少言提出的各種要求，就頭疼。
她揮揮手，準備離開。
“歡顏，你要聽聽少言以前的故事嗎？”衛斯理開口，但沒有回頭，依然按著遠方，風吹的他發梢揚起，從身後望去，帶著幾分寂寥。
楚歡顏猶豫了一下，便走過去，端端正正的坐下，看著他，“他以前的事我都知道啊。”
以前，她和莫少言幾乎黏在一起，不離開彼此，少言的事，她基本都知道啊。
就算是現在，莫少言身上長了胎記在哪，她都知道。
難道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楚歡顏歪著頭看著他。
衛斯理偏頭，對她輕輕一笑，說起來，身為混血兒的衛斯理笑起來，真的十分耐看，像是小說裏的王子，他淡淡開口，“我要說的，是你知道，卻又忽視掉的。”
“我，忽視掉的？”楚歡顏被衛斯理營造的氣氛感染，無端心中一緊，總覺得，接下來的話她不應該聽。
她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