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要問我的?”溫顏聲音已經褪去了所有情緒,聲音不大不細,可是卻是曆盡了無數的淒涼。
“如果你是那麼想的便就是那樣吧!”雲暻出現在她的臥室,他們之間就一定發生了關係,嗬,這就是今天早上還在她母親麵前信誓旦旦保證的人嗎?
現在那句話聽在耳裏,好像除了諷刺還是隻剩下諷刺。
她不想再管他是什麼臉色,他是什麼情緒,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向外走去,就在莫少言還想拉住她的手指的時候,她快步向旁邊閃躲了一下,成功的躲開了他的手,再次向書房外麵走去。
“莫少言,我們離婚吧。”淡淡的語氣,沒有悲傷沒有失落,隻剩下麻木。
離婚,嗬,原來她可以如此淡然的說出這兩個字了。
不過想想也是,結婚的時候是被逼的,好不容易想通,曾經包括現在付出了一切去追逐的東西,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她也可以如此麻木的放手。
不是不愛了,隻是太累了!她累的已經分崩離析。
他離她越來越遠,她追不上,也不想追了。
“砰”的一聲,是書房門合上的聲音,就像剛剛那句說出來的離婚,這扇門也成功的把他們相互隔離在了彼此的心門以外。
莫少言的臉色依舊鐵青著,她怎麼能夠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離婚!
書房的房門被他大力的拉開,再大力的甩上,依靠速度和身高的優勢,不過片刻時間,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束縛住。
溫顏沒有回頭,也沒有掙紮,麻木的任他大力的捏著她的手腕,甚至臉上都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
腳步原地站定,隻是沒有絲毫的話語。
“溫顏,我們不可能離婚,這條心你徹底死掉!”莫少言怒氣衝衝的吼完這句話,便甩開了她不痛不癢的身子,邁跨著雜亂的步伐朝外麵走去。
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身影,昏暗的走廊重新恢複到了寂靜的模樣,溫顏麻木的身子終於動了動。
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意,結婚,離婚,她從來都沒有主動權。
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善終,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不該相遇相愛。
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應該相愛,她不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會變成這樣。
“莫總,你怎麼又出來了?”看著從別墅裏出來的莫少言,莫影隱在暗處的身子驀地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莫少言沒有說話,臉上的狠戾氣卻讓莫影麵無表情的臉色微微的皺了皺,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便恢複了正常。
“莫總,林暮寒和那個猥瑣男已經被我關了起來。”
聽到林暮寒三個字時,莫少言終於轉過頭看了莫影一眼,“帶我過去。”莫少言冷冷的開口命令道,本來他還想等一段時間才準備收拾他的,可是現在他心中的怒火,他不介意在他身上發泄出來。
“是。”莫影點頭,快步走到院子裏為莫少言打開了車門,等待莫少言坐好以後,快速的閃到了駕駛座上,車子很快便平穩的駛離了別墅區。
別墅裏本就很清幽,即使溫顏的身子沒有再窗外,可是院子裏傳來的聲音她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是要去哪裏?
溫顏搖了搖頭,無神的眼睛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寬大的臥室,隨後也朝更衣間走去,換了一件衣服,拿著皮包也往外去。
她能去的地方不多,能去哪裏自然不用想,雖然醫院裏已經有了葉輕語和衛斯理,可是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什麼心思在別墅裏待下去。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遍臥室,溫顏心裏生出一抹不想回來的情緒,隨意的放下手中的手提包,身子再次折返回到更衣室,再次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才重新拿起手提包走出臥室。
而另一邊心情本就不好的莫少言,此時更是怒火中燒,眼睛冷冷的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而莫影的表情和莫少言的相比起來,顯得更加的不可置信,他綁架的人呢?
靠,林暮寒和猥瑣男竟然逃走了,地上隻剩下被剪斷的,稀稀拉拉的繩子。
“莫總……”莫影的聲音褪去了平日的冷漠,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息就是不可置信,連帶著叫著莫少言的聲音也變得欲言又止,叫了他可是卻又說不下去。
除去剛剛進去房間時的憤怒,此時莫少言的表情重新又恢複了冷漠,怒火被他隱在了淡然的表皮之下,可是在莫影看來,還不如臉上露出那副要殺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