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的可怕,如果說誰向往這無盡的黑暗,必然心中有什麼創傷,又或者是不想接觸外麵的世界。被黑暗吞噬的人,也會等待著誰的拯救。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創傷與悲痛,讓他們不得不把自己包裹像一個刺蝟。人與人的交往,總是會存在這種或那種的問題,與一個心計叵測的人在一起,如果不被她陷害,和她一起生活,必然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有時候一個人獨處會比兩個人在一起來的更輕鬆,舒心。而在人生的道路上,你無法預知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敵人,甚至誰是在背後捅你一刀,將你親生送進地獄的人。人生就是這樣,多變,危險。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利用原本對自己來說是很致命的因素,或許反將別人一軍也是很有可能的事,不要太悲觀,也不要太樂觀,做到喜形不於色,什麼事情都淡然處之,冷靜聰明的處理,你才不會被這個世界淘汰。要想等著這個世界來適應你,那麼你隻有死路一條……
張藝興聽著室友平穩的呼吸聲,久久不能入睡,在確定了大家都已經熟睡的情況下,他輕輕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開門離開了宿舍。如果身邊的人對自己很重要,那麼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會比自己死亡來的更痛苦千萬倍。所以他怕了,chen的死每天都在警示著他,不能在把無辜的人拉進來了,自己哪怕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那些曾經和自己在一起歡笑,難過的人。孤身奮戰縱然可怕,但是他無從選擇,chen已經不在了,伯賢因為未來的事情恍恍惚惚,根本就沒什麼幫助,現在唯一還能抱希望的也就隻有……季筠瑤……
張藝興看著不遠處緩緩走來的季筠瑤,露出一絲微笑,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們兩個每次在有很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彼此總是能感覺的到。就像現在,他事先並沒有跟季筠瑤提起要去打探消息的事情,但是季筠瑤卻在此刻突然的出現,說是巧合,誰會大半夜的還在外麵瞎逛,他們兩個,或許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種別人無法逾越的默契。
張藝興抬起頭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月亮已經接近圓形,明天就是月圓之夜,每逢月圓,就是血族能力最弱的時候,如果明天去偷襲的話,勝算會比平常更高一些。所以今天必須要弄清楚血族頻繁出沒的地點,這樣他們明天才不至於盲目的四處搜尋。
“筠瑤,待會要是遇到什麼不測,別管我,你隻管往前跑,能逃多遠是多遠。”張藝興裝作很輕鬆的樣子說著,不讓季筠瑤看到自己內心的沉重。
“那個時候,你別躲在我後麵就行了。”季筠瑤沒有看向張藝興,自顧自的說完,便往前走。
兩個人心裏都有數,這次去打探消息,凶多吉少,血族往往會成群的出現,如果兩人隱蔽的不好,稍有不慎,那就是致命的危險,但是,他們別無選擇,如果現在兩個人不去調查清楚的話,那麼以後就隻有坐以待斃,成為血族砧板上任他們宰割的魚肉,沒有人願意淪為這種結局。
兩個人悄悄的在一些非人類的種族經常出沒的樹林裏打探著,一有動靜,張藝興便會迅速的把季筠瑤按下去,然後自己也隨之躲到灌木叢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月亮的光暈照耀著整片黑暗,兩個人四處觀察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可是,結果卻讓他們倍感失望,或許是由於月圓將至,血族的能力減弱,所以根本就不會再出來覓食。
季筠瑤和張藝興站了起來,沉思著,而就在這個時候,張藝興的表情變得僵硬,異常奇怪,他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情,淡然的看向對麵的季筠瑤,“筠瑤,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吧。”
季筠瑤抬起頭看著張藝興,“你說過什麼啊。”
“筠瑤,好好的活下去……”張藝興趁季筠瑤還沒反應過來,猛的一把拉住季筠瑤,兩個人交換了位置,張藝興將獨角獸從自己的身體裏剝離出來,獨角獸帶著季筠瑤快速的離開了,張藝興捂著胸口,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獨角獸就是他,他就是獨角獸,兩者若是分開,一段時間之後,都會死亡,但是他不能讓季筠瑤死在這裏,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而當下,隻有自己有這個能力能保護她。
張藝興轉過身,看著眼前成群的血族,輕聲笑了一下,然後便衝了過去……
季筠瑤被獨角獸帶到了空中,季筠瑤望著地上的血族,才知道張藝興為什麼會做那些奇怪的動作,剛剛在季筠瑤不知情的情況下,張藝興看到了她背後的一隻血族,一隻血族的出現就意味著周圍有一大群的血族,他還是該慶幸的,畢竟就在其他血族到來之前,他才有時間把季筠瑤弄走。
可是這一切等季筠瑤知道後,都已經太晚了,獨角獸已經把她帶離,她隻能遠遠的看著張藝興被血族一步步吞噬,自己竟說不出任何話,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出,無聲的痛苦仿佛在撕割著她的心。
筠瑤,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