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帶著一個嬌俏的婢女,正四處興奮地鑽來跑去看熱鬧。這日正好是廟會,大街上賣各式小玩意的、雜耍的、看相的……應有盡有,熱鬧非常,這場麵立刻吸引住了去相國寺上香回來的盧蕊,她不顧可心的勸說,興高采烈地拉了她下馬車湊熱鬧去了。
“小姐,小姐,我們回去吧,這裏人多眼雜的,不太好!”可心在人群裏鑽來鑽去跟著盧蕊。
“沒事的,我們就看一會兒,等下叫輛馬車回去就好了,可心你怎麼跟個小老太婆似的嘮叨!”盧蕊兩眼興奮亂瞅,“可心,快來看,這裏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哇!好厲害!好!好!”
“哪裏,哪裏,我來看看!”可心一聽也興奮起來,使勁往人群裏鑽。
忽然,前麵人群騷動,還間雜著叫罵聲和求饒聲。
“前麵發生什麼事,我們去瞧瞧!”盧蕊拉著可心往前湊過去,擠進圍觀人群一看,原來是一個小乞丐偷了幾個肉包子,正被包子鋪的老板用竹棍披頭蓋麵狠狠抽打著,那小乞丐瘦得胳膊一折好像就會斷似的,盡管被打著,胸口仍緊緊地護著那幾個髒兮兮的肉包子。
盧蕊同情心頓時泛濫,“等一下,老板,你放了他,他拿了你多少個包子,我替他出錢買了!”
“他偷了我五個肉包子,每個三文錢,一共十五文!”
盧蕊讓可心取出十五文錢給包子鋪老板,包子鋪老板接過錢丟開竹棍,恨恨道,“算你今天走運,遇到貴人,下次再敢來偷,看我不打死你!”
“謝謝夫人救命之恩!”小乞丐給盧蕊磕一個頭道。
“別磕了,你沒事吧?”盧蕊見那小乞丐還是緊緊抱著幾個髒包子,便道,“這幾個包子都髒了,不能吃了,你餓的話我買幾個新鮮的給你吧。”
“謝謝夫人,沒關係的,這能吃,我要給我奶奶吃的。”小乞丐仔細地抹掉包子上的髒物,如護珍寶般小心地放進他破爛的衣服裏。
“這個給你,給自己和你奶奶買些東西吃吧。”盧蕊被小乞丐的孝心感動了,她拿出一小塊碎銀子給小乞丐。
“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小乞丐緊握著碎銀子不住道謝。
盧蕊笑著擺擺手,忽然她眼睛一亮,“可心,你看前麵什麼事這麼熱鬧,圍了這麼多人?我們去看看!”說著,拉了可心就往前麵的人群裏鑽,小乞丐也跟著鑽進去看熱鬧。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一看,地上跪著一個一身孝衣披著白帽的女子,楚楚可憐地低著頭,地上還鋪著一張紙,寫著“賣身葬父”。
“好可憐啊,可心,我們把她買了吧!”盧蕊心又軟了。
“小姐,不行啊,府裏管事對婢女要求很嚴格的,來曆不明的不能帶進去的。”可心道。
主仆倆嘀嘀咕咕商量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圍觀的人群中有雙惡毒的眼睛從她下馬車起便一直盯著他,“上鉤了!看見沒有,就那個那娘們兒,你們把她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讓她嚐嚐這多管閑事的滋味,這是酬金,我家少爺說了,先付一半,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一旁一個眼角帶著刀疤麵部有些凶惡的男人接過錢袋掂了掂,低聲笑道,“拿人錢財,**,您就放心吧,保證辦妥!”
收了錢袋,隻見那刀疤男忽然竄出來,衝賣身葬父女子淫笑道:“**兒,你把大爺伺候爽了,大爺就幫你把你那斷氣的老頭給葬了,怎麼樣啊?哈哈哈哈……”一邊說著,一邊毛手毛腳地摸那女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