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仔細觀察了許久,確定這強大的煞氣確實是從嬰兒身上所出,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這大白天都能散發出這麼強的煞氣,晚上必定會招惹到不少孤魂野鬼,得想辦法鎮住!”說罷,他掏出一張黃符,向解祥的額頭拍去。
“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軒,鎮!”
“滋”,黃符自燃起來,嚇得玄風趕忙將黃符扔掉,生怕傷了解祥。
“看來普通黃符無法鎮住這股煞氣,難不成?”
玄風看了看兜裏的黑符,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你注定是要活下去的,我又怎可逆天而行?折壽十年我認了!”
玄風隨即將黑符拍向解祥的腦門,黑符乃符中級別最高,威力最強的符,據說連仙亦可秒殺,正因為黑符的威力過於強大,所以催動黑符的人,如玄風說聲,要折壽十年。
這下煞氣果真被鎮住了,黑符也隱入其中,玄風見狀,正在大口喘氣的他滿意地笑了笑,不過笑容沒堅持多久,倒是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這右眼?”
玄風發現解祥的右眼瞳孔和虹膜全白,如果不仔細觀察,還以為整個眼睛隻有鞏膜,而且右眼也散發著更為強大的陰氣,這種奇異的現象讓他產生了疑問,難不成那黑衣人是為這右眼而來?看來得把右眼給封印掉才行。
玄風休息了良久,擦掉額頭的汗水,起身拍了拍身體,然後抱起解祥,向不遠的山村走去。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一刻不停的走動著,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8年,這天,玄風正躺在院外的椅子上,享受著夕陽的溫暖。
“師傅,我的右眼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能摘下這眼罩?”已經成年的解祥無時不刻在思考自己的右眼,從他懂事開始,這眼罩已經伴隨著他到現在。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呐,哎!人老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切!老頭子,你再這樣,我就把小時候,你去偷看隔壁房菊大媽洗澡的事情說出去!”
“你這臭小子!怎麼可以憑空汙人清白,我。。我那是感覺到那邊有妖氣!所以才去看看,有妖氣!你懂嗎?”玄風一聽解祥說此事,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怒道。
“對!對!有妖氣,你每次都是這樣騙我幫你把風,現在我都長大了,我會不知道?”
“行行行,這事先打住,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到了,你看看。”玄風說完,轉身將椅子上的一個信封交給解祥。
“嘉麗頓大學?我考上不是重本京北大學嗎?怎麼是這種三流的學院?聽說還是“貴族學校”來著,怎麼回事?”解祥拆開信封,看到學院的名字,感到有些疑惑。
“讀重本有什麼前途?就為出來後那幾千塊的工資?要我說,是人才,即便不讀書都能賺大錢,懂?”
“原來是你搞的鬼!那我之前學的知識豈不是白學了,有你這樣的師傅嗎?”
“你懂什麼,那學校可是給了我。。為師是為了你好,你想,那裏是“貴族學校”,想必各種白富美就在那裏,你要是攀上一個,那可是能少奮鬥十幾年的事情啊!”玄風說完對著解祥猛眨眼睛。
解祥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我走了,誰給你做飯吃?你怎麼辦?”吃飯期間,解祥問道。
“為師自然有解決的辦法,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今晚你就收拾下東西,明天就可以過去了,先到學校適應下環境,還有,別忘了我說的。。”
“知道了,不能摘下眼罩,不能跟別人提及我的右眼,不能對來路不明的道友透露師承何門,師傅是誰,你說我都成年了,別把我當小孩行不行。”解祥說完歎了口氣。
“嗯,知道就好。”
當晚,解祥轉輾反側,徹夜難眠,想到要離開師傅,心裏有很大的不舍,他從小跟師傅相依為命,對自己的身世一概不知,隻從鄰居家聽說,是師傅在山上撿來的,不過他肯定不這樣認為,師傅不說,他也便不問,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
然而最令他不能釋懷的是自己的右眼,師傅從來不願提及,這個眼罩,他自己嚐試摘過,結果眼罩如同磁鐵般,緊緊吸住右眼,根本摘不下來,應該是被封印了。
第二天一大早,解祥提著行李箱走出房間,發現桌上擺滿了食物,往門口一看,鄉裏鄉親都趕過來了,大家見解祥出來了,都跑過來噓寒問暖。
“哎!解祥可是我們燃柳村出去的狀元啊,真是給我們長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