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木林被楚歌施了陣法,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樹林都會恢複原貌,但現在隨著趙飛的刀法越來越精進,樹林的生長速度已經快跟不上他的砍伐速度了。
“二師弟你這是幹嘛!”坐在樹下的王子聰看著帶著呼呼風聲的刀劈向大樹,整個人的心都揪起來了。
這觀湖崖上就這麼一棵樹,也是他最喜歡的一棵樹,可不能因為趙飛一時氣急敗壞就給毀了。
王子聰的手搶先一步按在樹木的枝幹上,整個樹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黃色薄膜一樣,顯得晶瑩剔透。
鐺!
本來應該將樹木攔腰斬斷的一刀,現在斬在樹上連一個白印都沒有起。
趙飛先是一愣,隨後看著王子聰壞笑了起來。
“好啊,還說什麼文修武修。你天天坐在樹下看看書就能夠有這樣的境界,我天天累死累活的砍樹還沒有你厲害,還說師父不是偏心。”
“幹爹才不偏心,幹爹最嚴厲了!”趴在樹上的楚巡一本正經地對趙飛說道。
每次自己在家裏闖了什麼禍事,其他的幹娘們都是寵著自己幫自己解決問題。隻有楚歌是二話不說提起楚巡就是一頓胖揍。有時候楚歌在家裏心情不好的時候,拉著楚巡揍一頓。
有時候楚歌心情好的時候,也是把楚巡拉過來打一頓。
搞得現在楚巡看著楚歌就腿軟,更不要說讓楚歌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壞事了。
“師弟,師父不是說了嗎?文修武修各有其法,其實都是殊途同歸的。”
“好一句殊途同歸!師弟這就來領教一下師兄你的文修之法!”趙飛眼神裏充滿了興奮,提著刀就對著王子聰砍了過來。
王子聰的眼裏滿是無奈,每次趙飛都是這個樣子,一有機會就像個武癡一樣和自己交手。這說起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在同期的學生裏,隻有王子聰能夠將他打敗,而且可以說是完虐他。
“師弟,你的刀法暴烈,我要是不出全力的話很容易受傷。”王子聰一邊躲閃著趙飛的大刀,一邊說道。
“師兄不必留手,我就是想要看看我和師兄你的差距到底在哪裏。”趙飛現在哪裏還聽得進去什麼受傷不受傷,他每次和王子聰戰鬥之後,總會有新的感悟。偏偏王子聰不是一個爭強好鬥的性子,所以自己也不好天天找他打架。
現在難得有機會和王子聰動手,趙飛不打個痛快才怪。
“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去接師父和師娘嗎?”
“放心吧,我出手有分寸的,不會讓你受傷進醫館的。”
“我的意思是...”
“看招!”趙飛已經失去了和王子聰交談的耐心,他將自己手中的長刀豎直立了起來,像是一把劍一樣對準了王子聰咽喉。
這正是龍家刀法,也是當年龍滄海讓楚歌大吃苦頭的那一招。
被打斷話的王子聰搖了搖頭,看著那把刀就像是一道流星一樣對著自己刺了過來,王子聰也隻有全力應對。
叮。
王子聰的兩根手指牢牢地夾住了長刀的刀尖。
趙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子聰說道:“怎麼可能?”
王子聰淡淡的看口說道:“你用的這一招師父以前和我說過。他說他當時也是用兵器去格擋,所以才會讓你的長刀有變招。但如果能用手指夾住,那就不一樣了。我夾住了它,無論上下左右前後,都不是你能夠操控的了。”
王子聰的話讓趙飛豁然開朗,原來這一招的破招除了比速度以外,還能夠這樣破。
“好招式,我們再來!”趙飛有些興奮地看著王子聰說道。
王子聰搖了搖頭,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把趙飛打趴下的話今晚他就不要想抽身去接師父和師娘了。他歎了口氣對趙飛說道:“二師弟,又要麻煩你去醫館裏躺兩天了。”
“恩?”趙飛聽完王子聰的話,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吼!
一條長約三十幾米的火龍騰空而起,居高臨下地看著趙飛。
“我去,大師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趙飛總算知道認錯了。
“晚了,上次我就是因為相信了你,所以你才會又糾纏我兩個多時辰現在你就好好地去醫館躺著反省吧。”
轟!
隨著王子聰的話音剛落,火龍從天空中俯衝而下,將觀湖崖上的塵土弄得到處都是。
王子聰將自己手中的鐵刀平放在地上,對著楚巡招了招手說道:“走,我們換個地方看書。”
楚巡眉開眼笑的從樹上爬了下來,騎在王子聰的脖子上笑的很是開心。
在操場上的內門弟子看見那條火龍就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二師兄第幾次進醫館了?”
“不知道哎,反正每個月都會進去躺幾天。”
“哎,武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