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這老蘇也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見兩人又有針鋒相對的趨勢,蔣愛國又想要出來打圓場。
楚歌揮手製止住了蔣愛國的話,對著他說道:“之前都是我們飛鷹堂自己多管閑事了,當了這麼久的清水衙門。接下來可就要看兩位的表現了。”
楚歌從回來的劉俊武手上接過厚厚一疊的文件袋,將它們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推倒蘇定方的麵前。楚歌語氣一點也不急躁,很是柔和地對他說道:“蘇局長,這些是江海市所有黑道幫派的資料。有些是他們自己報備上來的,有些是我們飛鷹堂的人去調查的。但是其中的信息都是真實可靠的。至於怎麼處理,我現在可就完全交給你了。”
楚歌說完,就將自己的手給收了回去。
蘇定方看著桌子上那一堆文件,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怎麼?蘇局長對我們提供的這些情報還不滿意?需要我們再送您一張江海市的地圖?”楚歌看著蘇定方遲遲不拿這些文件,開始用激將法。
“算你做了一件好事。”蘇定方聽到楚歌的話,這個人就亢奮了起來。他一把將這些文件拿過來夾在自己的胳膊下麵,甩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林家別墅。
“哎!老蘇!老蘇!”蔣愛國沒有想到蘇定方的脾氣這麼的大,拿著文件說走就走。蔣愛國站起來對著楚歌搖了搖頭說道:“你啊你,沒事兒氣他幹什麼?”
楚歌對著蔣愛國笑了笑說道:“這位蘇局長我實在是有些看不慣。不過我還挺喜歡蔣市長你這種性格的。有空來我這裏喝茶啊,想吃什麼告訴他們一聲就是了,他們都會辦妥的。”
“喝,還喝就出大事了。”蔣愛國無奈地看了楚歌一眼,就追著蘇定方出去了。
看見兩人都走了以後,劉俊武這才開口說道:“堂主,我們將這些資料交出去了的話,和道上的兄弟們怎麼交代啊。”
“道上的兄弟?”楚歌有些疑惑地看了劉俊武一眼說道:“這幾次我們飛鷹堂的總部受襲擊,還有郊區工地受襲擊有道上的兄弟來幫忙嗎?”
聽到楚歌這麼一問,劉俊武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按理說六合會這麼多的人從B市來到江海市,為什麼我們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就算那幫警察是吃幹飯的,難道我們這些道上的兄弟也是吃幹飯的?”楚歌冷笑了一聲將自己手中的被子放在桌子上說道:“江海市黑道這個爛攤子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扶不上牆啊。周圍的人都以為當這個江海市的黑道老大是有多麼的風光,其實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奶爸罷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堂主就這樣將他們的資料給交出去,好歹還是應該給一個解釋的。”劉俊武知道楚歌這麼做都是有道理的,但正所謂人言可畏。如果楚歌不解釋一下的話,很多下麵的那些小混混隻會認為是飛鷹堂背信棄義在先。
“沒有必要和不相幹的人解釋。他們想不通就想不通吧。這個人啊,就是這個樣子的。很多事情,想明白了,就好過一點。想不明白,就難過一點。但都是要過下去的。”楚歌說完就站了起來準備往屋裏麵走。走了沒兩步,他還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對劉俊武說道:“你還是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和堂裏的兄弟們說一說吧。其他人可以鬧心,但是堂裏的兄弟還是要抬頭挺胸做人的。”
“是。”劉俊武有些欣慰地對楚歌說道。
之前劉俊武想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如果連堂內的兄弟都不知道楚歌這樣做是什麼用意的話,那麼飛鷹堂的人真的在江海市的黑道上也就抬不起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