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東西,叫做跟蹤器。”影子咬牙切齒地對楚歌說道。
的確就像楚歌想的那樣,影子不可能開車出來。所以要想跟上楚歌汽車的速度,影子出了將自己的功法運行到極致,然後跟在車後麵跑之外別無他法。
自己就因為楚歌一個小小的好奇心,從薑語的家裏一路跑到了市政府。
“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的工作很無聊?”楚歌笑著對影子說道:“什麼城市的監管者,一開始聽到這個稱號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中二。這個城市有了法律和體製這種東西管管大的方向就已經夠了。”
影子沉默了一會兒,對楚歌說道:“我之前就已經辭掉了這個工作。你是知道的。”
楚歌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你看我這記性,我的確是知道的。雲裳他們的安全也是多虧了你的保護,我已經聽芳子說過了。”
“你剛才去見過蔣愛國了?”影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於是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一直都趴在窗戶外麵嗎?想必我要是對蔣愛國有什麼不利的舉動,你會第一時間衝進來阻止我吧。”
影子聽到楚歌道破她之前隱藏的位置,顯得有些臉紅。影子這種無處不在的隱藏技能,在不知道的人眼裏是十分酷炫的一件事情。但是在楚歌這樣的人眼裏就是一個很喜劇的感覺。
楚歌隻要將自己的心沉下來,開啟氣宗之眼。他就能夠清晰地看見影子用一種十分滑稽的姿勢躲在陰影裏的樣子。剛才和蔣愛國下棋的時候,楚歌好幾次差點笑出來就是因為影子根據日照角度不斷地變幻姿勢,不斷移動位置。
“蔣愛國是個不錯的人,我不希望你殺他。”影子在楚歌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楚歌在笑什麼。
“你還了解蔣愛國?”楚歌這下是有一些詫異了。自己對於蔣愛國的注意都是再一次意外的情況下,怎麼完全不屬於行政體製的影子還會注意到蔣愛國呢?
“以前和他合作過。所以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楚歌點了點頭,對影子說道:“本來我是想和他好好的談一談,但是下了一局象棋以後我覺得彼此就已經有過深入的了解了。”
“裝神弄鬼。”影子不懂象棋,因此聽楚歌說的這麼玄奧,隻當楚歌是在炫耀了。
“他的開局很保守,但是中盤卻是走了很多奇招,甚至說是險招。因此他和我應該是一類人。在能夠用常規方式解決的情況下他會用常規的方式去解決。相反的,如果不能夠,他也不會坐以待斃,而是出奇製勝。”
影子有些詫異的看了楚歌一眼,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將蔣愛國的性格給分析的這麼準確。
“更重要的是,雖然我贏了那一局棋,但其實不過是他想要告訴我一件事情而已。”
“什麼事情?”
“飛鷹堂的核心是我,所以我如果被將軍,那就真的輸了。但政府的核心卻不是他,他最多就算是一個代表。所以就算我把他將軍了,他也沒有輸,他手下的棋子還是可以對我繼續造成威脅。”楚歌說道這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他是想要告訴我,這就是一個人對抗一個體製的特點。我可以挑釁這個體製,甚至可以做出一點過分的事情。但是我永遠都贏不了體製。當我越接近自以為是的勝利的時候,離滅亡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