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社會的管理者,蔣愛國說實話十分不喜歡楚歌這樣特殊的存在。但這個世界總是不會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因此楚歌這樣的特殊存在不僅有,而且還很多。
“去請他上來吧,要是讓他在下麵坐久了,我可是承受不住他的衝冠一怒。”
聽到蔣愛國這麼說,安保隊隊長心中就有一種羞憤的情緒湧上來。他知道蔣愛國說的都是實話,正因為是實話,所以他才在這一刻體會到了自己的無力感。
“是。”安保隊隊長拿起別在自己腰間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話,隨後自己就自覺地站到了蔣愛國的身後。
蔣愛國見安保隊長這樣做,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軍人做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有些時候就是愛鑽牛角尖。很多明明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們偏偏就想著要去做,他們自己覺得有意義。
咚咚咚。
沒有過多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請進。”蔣愛國淡淡地說道。
黑色的實木門被推開,楚歌慢慢地走了進來。
這是蔣愛國第一次看見楚歌,所以忍不住想要打量一下將江海市攪得雞犬不寧的孫猴子究竟是長什麼樣子。
而楚歌又何嚐不是在打量蔣愛國,這位新任的江海市市長不出意外的話今後將會和他打交道打很久。
“蔣市長,打擾你辦公了,我是楚歌。”楚歌走到蔣愛國的辦公桌前,對著蔣愛國伸出了自己的手。
蔣愛國也是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了,趕緊從自己的老板椅上站了起來,兩隻手握著楚歌的右手說道:“早就聽說我們江海市有一個年輕俊傑叫楚歌,但是我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是...一表人才,嘖嘖嘖,一表人才啊。”
楚歌這個人對人對事的原則從來都是別人對他好,他就對別人好。別人對他客氣,他也就對別人客氣。
因此麵對蔣愛國的熱情,楚歌一時之前也沒有對他心生什麼厭惡的感覺。他隻是客氣地對蔣愛國說道:“我也早就聽說蔣市長低調,隻是沒有想到低調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今早我打電話詢問我手下那塊地皮的進度,我還不知道有蔣市長這樣的活雷鋒。”
聽完楚歌的話,蔣愛國的眼睛一道精光閃過。他之前是推測到楚歌肯定是會來見自己的。畢竟一個項目的開工,怎麼都是繞不開市政府審批這樣的一個環節。隻不過他沒有想到楚歌會來的這麼的快。
現在聽到楚歌這麼一提,他總算知道自己是哪裏露出了馬腳。
之前自己來到這裏上任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將所有的江海市的資料看一遍,也不是熟悉下市政府的人員結構。而是第一時間將所有有關楚歌的項目先解決掉。
該審批的審批,該報備的報備。所以這才有了楚歌派阿南一來市政府就能夠拿到審批文件這回事。
蔣愛國沒有想到的是,楚歌竟然這麼細心,就憑借著這麼一點蛛絲馬跡,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平凡。
“哪裏哪裏,我這不是低調,我是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做。”蔣愛國一指自己辦公桌上的書對著楚歌說道:“江海市的行政班子真的效率太高了,我這樣的市長完全就是一個虛架子。你看,在你剛才來之前,我都還躺在椅子上看象棋書呢。”
楚歌瞥了一眼桌子上放著的書,果然是寫著Z國象棋幾個字。
“來來來,快請坐,你看我光顧著和你說話去了。”蔣愛國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招呼著楚歌在沙發上坐,自己也是坐了下來。
兩個單人沙發之間隔著一個茶幾,蔣愛國一坐下就對安保隊長招了招手說道:“你去泡兩杯茶,我要和楚先生談點事情。”
誰知道楚歌卻是搖了搖手,他對蔣愛國說道:“不用泡茶。實不相瞞,我雖然是從山上下來的,但是最不喜歡喝茶了。對於象棋我也有一點研究,要不蔣市長我們來一局?”
聽到楚歌的要求,蔣愛國笑了起來,對著楚歌說了一句等著。就跑到自己的辦公桌下麵掏出一副象棋來。
蔣愛國一邊將木製的棋盤拿出來一邊對著楚歌說道:“這個下象棋啊,就是要用大的棋子在木頭做的棋盤上啊敲來敲去才有感覺。我兒子去學校的時候,怕被老師發現,就帶的那種塑料紙畫的棋盤去,就被我罵了一頓。真是一點精髓都沒有學到嘛。”
蔣愛國說到這裏,就像是想起什麼了一樣。他躡手躡腳地跑去將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楚歌說道:“我當時就是這樣對我兒子說的。要是怕被發現,就把門鎖住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