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第二種可能性。”楚歌趕緊打斷了劉俊武地發牢騷。要是讓他這樣沒完沒了地說下去，楚歌也就要等十幾分鍾以後才能說出這第二種可能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從我們回到江海市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盯住我們的一舉一動了。而且這個眼睛還不止是盯住我們幾個比較重要的人，而是盯住了整個飛鷹堂。”
聽到楚歌的這個推測，劉俊武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飛鷹堂，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打小鬧的小門戶了。
現在不算飛鷹堂的編外人員，僅僅是算那些已經登記了的成員，就有三萬多人。能夠盯住三萬多人的動向，從而發現出不對，這是需要多麼大的情報網。
“堂主，這個不太可能吧。執行任務的那些人都是我隨便從組織裏挑的。他們有些人還在洗澡的時候，被我們從房間裏給拽出來了，想要盯住這麼多人，除非他們也有這麼多人盯著。”
“有可能的。”楚歌停頓了一下。“你忘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黑社會是什麼嗎？”
“你是說……”劉俊武經過楚歌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來在江海市，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是還有警察係統嗎？而且根據天網係統，如果江海市的警察局，真的想要盯住他們，那麼飛鷹堂的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們這樣做到底是想幹什麼？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劉俊武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炸。他沒有想到自己這邊辛辛苦苦地籌劃，竟然是被警察給通風報信了。“這些是我們黑道上的事情，他們憑什麼這樣做？”
“好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到底是誰做的，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已經不重要了。我叫你把蔣愛國的資料給我，你現在怎麼都還沒有發給我？”楚歌將話題岔開了。
他知道根據劉俊武的性子，要是繼續和他討論之前的那個話題的話，楚歌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安撫劉俊武的情緒了。
“堂主，蔣愛國的資料我已經查出來了，但是實在是太平淡了，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所以我讓他們又去查了。”果然，楚歌一提到其他的事情。劉俊武居然就忘了生氣，而是專心地說起蔣愛國的事情來。
劉俊武的性子就是這樣，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投入全部的狀態和精力，絕對不會讓其他的事情再影響到自己。
“你先把資料發給我，我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好的，馬上就發給你。”
楚歌交代完了這一切，就把手機給掛掉了。他坐在車裏暫時沒有發動汽車的引擎，就是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先去哪裏。
是去江海市警察局會會那個看上去就不簡單的蘇定方，還是去江海市市政府去見見那個存在感稀薄的蔣愛國。
叮叮叮。
就在楚歌糾結的時候，劉俊武的調查結果終於發了過來。
就像劉俊武說的，他們所查到的情報可以說是毫無亮點。
蔣愛國一共被調任了１４次，而且每次都是當的市長。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蔣愛國的每一次調任都是平調，也就是說從一個市到另一個市，永遠都是市長，不會升也不會降。
楚歌將自己的手機往下翻了幾頁，在蔣愛國在任期間，該亂的地方還是亂，該窮的地方還是窮，基本是看不出他個人有什麼業績存在的。蔣愛國的到來，就像是一滴不起眼的水一樣，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這不對啊，如果他真的這麼無能的話，為什麼會被平調１４次，而且最終還調到了江海市來。”別人不知道江海市的水有多深，難道政府不知道嗎？在這種時候將一個看起來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蔣愛國調到這裏來，楚歌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楚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劉俊武打了一個電話說道：“蔣愛國的資料我看了，我確定他這個人絕對是有問題的。你把那１４個市的資料都整理一下，發給阿米看看。讓他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有了結果以後發到我的手機上。”
“可是堂主，阿米現在不是在管人事調度的事情嗎？”
“那隻是一個幌子而已，你讓阿米先把蔣愛國的事情給處理了，我覺得這個人比蘇定方厲害多了。”
“是，堂主。”既然楚歌都已經這樣說了，劉俊武哪裏還敢怠慢。他趕緊將自己手上的複印件裝進文件袋裏，讓自己的助手進來，叮囑了幾句，讓他送到阿米那裏去。
楚歌確定了要去拜訪的目標，也是勾起了嘴角。江海市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難道說他們之間的戰鬥要從明爭變成暗鬥嗎？
楚歌將手機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係好了安全帶，一腳踩住油門發動了汽車。
楚歌沒有看見的是，就在他的車子離開以後，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停車場，一根柱子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