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楚歌敲起了門。
“誰啊!”薑語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了出來。這都什麼事兒啊,自己想要在家裏好好地喝一次酒,怎麼都還有人來打擾呢?
“是我,楚歌。”楚歌站在門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薑語聽到門外站著的是楚歌,不說話了,隻是喝酒。
楚歌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他笑了笑,一條血線從鎖孔裏鑽了進去,摸清了鎖的結構以後,血液開始慢慢地固化,成為了一把鑰匙。
楚歌手裏拿著鑰匙,轉動了兩圈,就輕而易舉地將門給打開了。
看著站在門口笑著看自己的楚歌,薑語柳眉倒豎,她拿著瓶子指著楚歌說道:“你個大男人竟然也在白天做些溜門撬鎖的勾當。你個飛鷹堂堂主也是名不副實嘛。”
楚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溜門撬鎖有什麼好羞愧的,我混的是黑道,我隻是用了比較溫柔的一種方式進來而已。”
楚歌說完,就將防盜門給關上了。
隨著防盜門關上的那一聲響,薑語的心頭也是一跳。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心頭一跳,難道自己對這個人還有什麼期待嗎?
“楚歌,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把門給帶上了,我允許你進來了嗎?”薑語刻意冷著自己的臉,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那一絲慌亂。
楚歌對著薑語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我還在猜測,你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辭掉警察這個你一直向往的工作,跑到家裏來喝悶酒。剛才我在車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前線所執行的那一次秘密任務?”
薑語雙目含火地看著楚歌。
楚歌知道自己猜對了薑語的心思。他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繼續對薑語說道:“就是那一次我所說的話讓你有了感悟,是不是現在覺得自己以前所信奉的那些所謂的正義是那麼的虛假?”
嘭!
瓶子碎裂的聲音從楚歌身後的牆上傳來。
薑語的手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而楚歌也是將自己剛才微微偏過的頭正了回來。
“就算我之前信奉的正義有問題那又怎麼樣?至少我沒有傷害其他人,我隻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活著,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薑語對楚歌大聲地吼道。
的確,她之所以會在家裏借酒消愁,就是因為她這幾天細細地思考,楚歌之前和她所說的那些話,楚歌那個看起來任性沒有道理的行為,居然慢慢地因為她靜下來了以後變得可以理解,變得能夠明白。
薑語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害怕,才開始迷茫。她這才追問自己,自己這麼多年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我也知道你現在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如果我今天不來,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你就會終結自己的生命吧。”楚歌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楚歌之所以會注意到這把刀,是因為這把刀放的位置很不對。
薑語冷笑了一聲對楚歌說道:“沒想到你還精通心理學和痕跡學,看來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
被識破了的薑語現在麵對楚歌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覺。楚歌就像是一個站在她之上的智者,看著她一切愚蠢的行為,她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因此薑語現在幹脆破罐子破摔地對楚歌說道:“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你了。我的確是有自殺的傾向。怎麼,你舍不得我?還是說舍不得我這身漂亮的皮囊?”
楚歌看著這個完全和平時不一樣的薑語。人隻有在完全放棄自己的時候才會做出和自己平時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出來。
楚歌這一次是真的確定了,自己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對於薑語的打擊是有多麼的大。甚至讓她失去了活下去的渴望。
楚歌沉著臉走到薑語的身前,一隻手就掐住了薑語的下巴,將她的嘴強行地弄開。
“你要幹什麼!”薑語使勁拍打著楚歌的背,但楚歌不為所動。
楚歌從桌上拿起一瓶紅酒,給自己灌了幾口,隨後對準薑語的嘴就吻了下去,將自己嘴中的酒全部灌入了薑語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