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鷹堂的總部,這裏平日裏的文職人員都已經撤退了。留守在這裏的,是由南哥帶領的一群骨幹。
“南哥,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米哥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看見南哥正坐在會議室下麵的第一排座位。看著會議室裏的黑板,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你說,在這個地方開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南哥就像是沒有聽到米哥的彙報一樣,而是說著其他的事情。
米哥聽到南哥的話,看了一眼會議室的黑板,自己靠在桌子上,對著南哥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還說你現在想開了,不想做黑社會了?”
“你開什麼玩笑。”南哥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根香煙,完全無視了會議上牆上掛著的不準吸煙幾個大字。“我隻是聽說我們飛鷹堂堂主楚歌,就是在這裏宣布地解散江海市黑道,飛鷹堂從此洗白。這樣的氣魄,實在是有些讓人心馳神往啊。”
米哥看著南哥煙霧下向往的神色,知道南哥肯定又是陷入了自己對於江海市黑道的憧憬之中。南哥的心中有一個夢,這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他這個夢是什麼樣子的,卻是始終都沒有人明白。
浪漫的南哥,就像是每天做著沒有意義的事情,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做其他大事的表現。
“阿米,你以前在公司裏上班的時候是不是經常來這種會議室啊。”南哥的突然問話將阿米的思緒拉了回來。
阿米環顧一下這個會議室,對著南哥說道:“我以前的那個公司的會議室可比這個大多了。而且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能夠站在這個講台上的。”
阿米一邊說一邊走到了講台上麵。他的雙手撐在講台上,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又或者是在展望什麼。
“那個時候,這種講台對於我們這種公司小職員來說就像是寶座一樣。能夠站在上麵侃侃而談的都是些精英,是我們仰望的存在。不誇張的說,這個會議室,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戰場啊。”南哥聽到阿米的形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講台上的阿米,一語雙關的說道:“今晚這裏說不定也會變成戰場。”
“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阿米有些疑惑地說道:“你為什麼會這麼信任楚歌這個你未曾謀麵的家夥。”
“你指什麼事情?”
“無論是你之前賭他們會來幫你解圍也好,還是你我現在在這個地方也好,你都是在賭,賭他不會出賣你。”
阿米的話讓南哥沉默了。阿米說的沒錯,南哥是在賭。
要知道現在的江海市已經不比以前了。最近的警察,就像是四處找人複仇的瘋狗一樣,見到小混混就抓,覺得是黑社會就打。在這個時候,江海市所有的大小幫派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不敢在這個時候將頭露出來。
就連飛鷹堂的大部分人員,也已經遵循劉俊武的指示,該分散的分散,該隱蔽的隱蔽。
結果現在南哥和阿米呢?
他們帶著一群人待在飛鷹堂的總部不說,手中還持有槍械,準備把今晚的事情給鬧大。
要知道就算是在平時,國家對於槍械這種東西也一直是管理地十分嚴格的。如果楚歌在南哥將這件事情鬧大以後沒有妥善的方法來安置他們的話,一個死刑肯定是等著南哥的。
“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我自己。”南哥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對著阿米說道:“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而且我也相信他不會放棄我。”
阿米張了張嘴,沒有問南哥為什麼這麼自信。
被逼無奈也好,盲目自大也好,既然南哥都已經作出了選擇,那麼這個時候再去追究他這樣做的原因顯然也是沒有什麼意義。
“什麼人!”
外麵的一聲呼喊引起了南哥和阿米的注意。
嗒嗒嗒!
幾乎就在喊完話後不久,急促的槍聲就響了起來。一開始是隻有零星的幾聲槍響,到了後麵,幾乎到處都在開槍。
南哥將自己手中的煙頭掐熄以後扔在了地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走吧,我們的戰鬥已經開始了。現在又是一場豪賭。”
阿米聽到南哥的話,二話不說跟在了他的後麵。阿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知道一旦自己失敗,就會和南哥一樣被槍斃。但是他相信南哥,他也相信他自己。
“瑪德!老大,他們好像早就有準備了,而且還有槍。”
在飛鷹堂的大門口處,本來準備強行突入的六合會成員被硬生生地給打了回來。六合會的小頭目阿童有些狼狽地從前廳跑回來,對著組織這次突襲的山哥說道:“山哥,他們的火力有點太猛了。如果我們要硬上的話肯定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瑪德,不是說飛鷹堂從來都不用槍嗎?”山哥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飛鷹堂竟然做的這麼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