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隻不過注意控製一下警察係統那些人的情緒,不要讓他們做出過激的事情,一切的事情都按照相關製度來辦理,這一點一定要給我記清楚了!”李海天說到最後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
不得不說李海天這麼多年的官還不是白當的。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官威,對於這個手下還是有不俗的效果的。
雖然隔著電話,但是這個手下還是差點被嚇尿。
在他的印象裏,自己這個市長一直都是一直笑麵虎,現在突然換了風格,不僅自己不習慣。更重要的是他意識到了市長對於這件事情的看重。
“是是是。請市長放心,我們絕對會將這件事情辦理地漂漂亮亮的!”
“那就快去吧。”李海天現在已經是懶得聽他手下表決心了。
自己剛剛上位的時候,他是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但是在這個位置上待久了,就完全是另外的一種心態。
我交給你的事情,你本來就應該盡心盡力的完成。哪裏還需要每次給你交代完了任務以後你還給我表個決心讓我放心。
你讓我放心我就真的放心得下嗎?
掛掉手中的電話,李海天將自己的雙手交叉起來放在下巴下麵。
這是他一直都很喜歡的一個動作,也是他在深思的時候經常會做的一個動作。
自己因為上麵的壓力,不得不讓六合會介入江海市的黑道,甚至讓他在楚歌看重的地皮上插上一手。雖然李海天不是道上的人,但是不得不說李海天這麼做確實是有些不太仁義,甚至是犯了道上的忌諱。
楚歌要是對他進行報複,他也是無話可說。
也正是因為李海天知道楚歌是混黑道的,他是政府高官,所以他才有底氣得罪楚歌。他實在是想不出楚歌有什麼樣的手段報複自己。難道他還敢讓他的手下往自己家扔汽油瓶?
要知道自己好歹也是一市之長,在這個遊戲裏麵,扮演的是貓的角色。
但是楚歌接下來的行為卻是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楚歌不僅報複了,而且還報複的如此之快。先是端掉了金銀窟,然後就是一百多條人命。但僅僅如此,李海天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因為楚歌居然還真的敢把天捅破,在江海市進行全市盤查。
想到這裏,李海天不能夠淡定地坐下去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回家一趟,畢竟自己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如果說之前他還覺得楚歌不敢朝他的家扔汽油瓶的話,那麼現在他覺得楚歌往他的家扔手雷也是不足為奇了。
現在的楚歌就像是一條瘋狗,根本就不管擋在自己前麵的人是誰。隻要是擋住自己的,那麼就咬。楚歌現在的狀態,頗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砰!
就在李海天拿起自己的外套準備往門外走的時候,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卻是被人一腳踢開了。
這樣的變故讓李海天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拿著外套呆呆地愣在原地,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幾位不速之客。
在李海天的潛意識裏,自己所在的地方可以說是江海市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這裏是人民市政府啊!是政府的臉麵!
所以當那個絕對不可能被人一腳踹飛的門被踹開了以後,李海天還楞楞地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剛踹江海市市長的門。就算是組織上的人要讓自己下馬,最多也就是客客氣氣地將下馬文件送到他的辦公室裏來,怎麼會有這種瘋狂的舉動?
“李市長真的是好興致啊。外麵這麼熱鬧,李市長卻是自己躲在辦公室裏將燈都關了,自己難得清靜起來。”
“你是誰?”因為自己之前在想問題,所以李海天一直都沒有開燈。此刻大門被踹開了,門外的燈光遠遠強於室內,反而讓對方都把自己給認出來了,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也許是注意到了李海天眯著眼睛看不清楚自己的樣子。那個人向前又走了幾步,將自己的臉從強烈的光線當中釋放出來。
一張看起來充滿正氣的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李海天額眼前。
“我是劉俊武,飛鷹堂副堂主,這算是我和李市長的第一次會麵吧。”
飛鷹堂!
李海天現在對於飛鷹堂三個字簡直是敏感的不得了,因此劉俊武的自我介紹裏,李海天反而沒有聽清楚劉俊武的名字叫什麼。
李海天板著一張臉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什麼飛鷹堂。不過光是聽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的組織吧?恕我直言,且不說你一個社會組織膽大妄為地找到市政府的門上來,光憑你剛才的那一腳,就已經足夠讓你把牢房坐穿了。”
“哈哈哈。”劉俊武又不是初出社會的雛鳥,李海天的這些話嚇得了別人,卻是嚇不倒他。“李市長真的是一個風趣幽默的人。”
“哦?哪裏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