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門外傳來了有希會成員的叫門聲。
秦守誌和王躍林都轉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大哥秦嘯天。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本來都已經穩定下來的局勢,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眼前的這個樣子。
“大哥,怎麼辦?”問出這句話的是秦守誌,但是此時此刻,秦嘯天已經沒有理由去責備他了。因為不僅是秦守誌想問這個問題,就連秦嘯天自己也很想找個人問問,現在應該怎麼辦。
自從他們來到江海市以後,在江海市所發生的一切就有一些超出他們的意料。無論是市政府對於江海市黑道的態度也好,還是江海市黑道的人員構成還是他們的行事手段,一切的一切都和他們六合會在B市有著很大的不一樣。
誰能夠想到江海市的市政府居然要特意賣一塊地皮給江海市黑道的老大楚歌?誰能夠想到在江海市竟然還有小混混這種神奇的生物存在?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江海市有一個說封街搜人就封街搜人的浪漫南哥,還有一個說開槍就開槍的瘋子警察。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飛鷹堂的人直接衝擊防暴部隊讓秦嘯天覺得震驚。
他覺得自己世界觀都被這些飛鷹堂的人給顛覆了。難道在江海市這個地方,這裏的黑道已經可以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了?
“做好戰鬥準備吧。”秦嘯天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安排下去了。
現在的他覺得江海市裏所有的人都不正常,都不是按照常理在出牌。
當防暴部隊開進這個街區的時候,秦嘯天以為局勢已經被控製下來了,勝負已分。
但是現在看來,飛鷹堂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在和六合會做鬥爭。隻是這樣的意氣行事真的對嗎?
秦嘯天不知道這個答案。
事實上他現在隻知道一個即將發生的事實,那就是不管外麵的有希會成員知不知道他們就是六合會的最高層的,但是他們現在真的就算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地將他們的藏身之處給搜出來了。這種看似是運氣的巧合讓秦嘯天感到了深深地無力。
“那我去準備一下。”聽到大哥秦嘯天發話了,秦守誌也就不在那裏傻站著了。
雖然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但是大哥所下達的這個命令毫無疑問是最讓秦守誌覺得舒坦的。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打手混上來的人。剛才在窗戶邊看見飛鷹堂的人衝擊防暴部隊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熱血上湧了。
現在這些有希會的人主動找上門來,這件事對於秦守誌來說簡直就像是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來了枕頭,如果這個時候再不領情可就顯得太不懂事了。
和一臉興奮的秦守誌相比,王躍林的臉色就要灰敗許多。他不像秦守誌那樣做事都是由著自己的心情喜好來。他隻是在窗戶邊觀戰了一會兒,就大約地判斷出了防暴警察是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的這個結論。現在有希會的人打到門上來了,且不說外麵有多少人等著他們。就單單說他們這三個人,就算是以一當十也是很難衝出這個街區的。
畢竟這個街區唯一的一條路已經被三方人馬給堵了一個水泄不通。
“媽的,在裏麵墨跡什麼呢!”外麵的人顯然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他們也趕時間。
咚咚咚。
粗暴的敲門聲變成更為粗暴的踹門聲。
因為是出租屋的房子,所以即使是安裝的防盜門,但是也禁不住這些小混混一腳接著一腳地踹。
住在旁邊的兩家人聽到外麵的動靜,連個頭也不敢往外麵露。
副手就抱著膀子靠在護欄靜靜地看著沒有動靜的這家人,閉著眼睛想著什麼事情。
“米哥,這家人死活都不開門,你看?”剛才負責叫門的小混混走到副手的身旁,用諂媚的語氣對著副手說道。
“我看?”副手睜開了眼睛,淩厲的眼神像是X光一樣將這個小混混的心肝脾肺腎都照了一個清清楚楚。“現在下麵還有幾十個兄弟在和警察搏鬥,就是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你覺得時間是用來像你這樣浪費的嗎?”
不得不說米哥雖然曾經隻是一個職場失意的公司小職員,但是在道上混了這麼久,跟著南哥這麼久,長時間的磨礪裏還是讓他多了幾分領導者的感覺。
被他訓斥的小混混低著頭,連連道歉,根本就不敢和米哥對視。
“叫不開門就撞開。我們有希會不缺這點錢。”米哥也懶得和這個小混混多說什麼。他的心裏現在還在想之前南哥說的投名狀的事情。
“給我把他撞開!”得到了明確指示的小混混不再猶豫了。他對著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弟狐假虎威地喊了一聲,那兩個有希會的小弟就毫不猶豫地向著大門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