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想法真的是很大膽。對於一個曾經處心積慮想要要你命的人，你也敢和她們合作嗎？”影子知道自己的看法並不能改變楚歌什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不是很多話的她看見楚歌以後整個人都會顯得有生氣許多。
如果是換做以前的影子，這種改變不了任何事實的廢話，她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現在我和芳子她們沒有了利害衝突，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我們究竟還有什麼不能夠合作的理由。”楚歌聳了聳肩，顯然對於自己這種冒風險的行為不放在心上。
“你現在很缺人手嗎？”影子很是高傲地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就好像一個很富有的人問窮人，你很缺錢嗎一樣。
楚歌心情好，倒是不計較影子用這樣的語氣問自己。他就像是抱怨自己學習成績不好的高中生一樣，很是怨天尤人地對著影子說道：“什麼叫我很缺人手嗎？我現在簡直是缺人缺的我快吐血了好嗎。你難道沒有收到消息現在江海市那邊很熱鬧嗎？”
“的確很熱鬧，不過這還不是因為你下達了一個什麼飛鷹令。”
“是啊，雖然飛鷹令是我下達的，但是我覺得吧，這些事情本來應該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
“這是什麼意思？”影子顯然不理解楚歌說這句話的邏輯。既然飛鷹令就是由楚歌親自下令的，為什麼現在楚歌反而說和自己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呢？
“你想想看，一個所謂的六合會，一個我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幫會。在我要買地皮的時候，在我自以為已經將所有關係都打通了的時候，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然後呢？”看著動作誇張手舞足蹈地楚歌，影子麵紗下的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楚歌做這些動作很好笑。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些動作並沒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然後？這不就是重點嗎?”楚歌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整個人的動作也慢慢地收了起來。月光映襯著他的側臉，讓他整個人都顯得十分的清冷。“這些本來就不該我去做的事情，卻都是我去做的。地皮的問題，是我發現的。六合會的情報，也是我過問的。就連外地人將金銀窟都開到了我們江海市的地盤上，也要我這個老大親自去平定。你說，這難道不是很大的問題嗎？”
楚歌現在的氣場就是影子之前所說的最為真實的楚歌。這樣的楚歌絲毫沒有隱藏自己性格中最為暴戾的部分。
影子隻覺得就連周圍的風也是冷了幾分，她知道，現在的楚歌就像是一個一碰就炸的火藥桶。所以現在影子不準備去碰他，她想要等著楚歌自己慢慢地冷靜下來。
“可能你不知道，我為何什麼會下達那樣的命令。活血你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麼我要下那樣的飛鷹令。”
“為什麼？”
“因為我受夠了那些蠢材。你說我花了這麼多錢建立起飛鷹堂這樣的東西。在請報上，它不能夠給我獨特的情報，速度上也比不上其他係統。在統籌規劃上，飛鷹堂這麼多年的經營過去了，現在飛鷹堂裏又有多少人知道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或者說我們今後會向哪裏發展？沒有幾個人。”楚歌就像是在平靜的闡述一個將死之人的罪狀一樣。影子甚至覺得，現在的楚歌，很有可能說得一時興起就開車去飛鷹堂的總部，自己將自己的心血給毀掉。“所以我下了這個看似任性的命令。如果，今夜所發生的一切他們自己都無法處理的話。那麼這個飛鷹堂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