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軍方在極力地隱藏遮蓋和楚歌有關的一些信息,但是對於這些無孔不入的間諜來說,僅憑一些蛛絲馬跡,他們還是大致將楚歌的檔案給做了出來。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野良會成員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楚歌。但是隻要楚歌敢到RB來,那麼他第一時間就會被認出來,然後受到熱烈的歡迎。
蔣厚武也屬於野良會的一員,而且還是高級幹部。沒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老師是野良會的元老之一。本著自己謹慎的性格,蔣厚武還是決定明天讓野良會送一份楚歌的檔案給自己看。
不要大意,這是蔣厚武從小就學會的一個道理。
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之,如果自己大意,就有可能被蔣家家主抓住小辮子逐出家門。
獨自一人來到RB學習,如果自己大意,此刻就不會有五米死神蔣厚武這個人。
因此就算沒有老師的提醒,蔣厚武也會好好地對待楚歌這樣一個對手。
想好了明天的安排,蔣厚武將自己的長刀拔了出來。天地都好像跟著蔣厚武的長刀而律動。就在蔣厚武拔出長刀的那一刻,一陣風起,將青石上的信紙吹了起來。
信紙在蔣厚武的身後輕輕地飄了起來。在這個蔣厚武不可能看到的角度,蔣厚武的眼神一凜,信紙無端地就化為了兩半。
在門外偷看的小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著這個像魔法一樣的現象發生在自己的眼前。長大了自己的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小佐,既然來了就進來,不要在外麵偷偷摸摸地看。”蔣厚武歎了一口氣,又輕輕地坐了回去。整個過程,蔣厚武都沒有出刀的動作,但是信紙就這樣無端地分成了兩半。
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的小佐也不躲著了。
“好厲害!”他大叫著從櫻花樹後麵跑了出來。
這是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是之前那名老人的孫子。
“噓,小聲點,老師已經睡下了。”
看著蔣厚武的動作,小佐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走到蔣厚武的身邊。
他有些癡迷地看了蔣厚武手中的武士刀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被整齊切成兩半的信紙。他有些緊張地對著蔣厚武說道:“大兄,我能不能看看你的武士刀?”
由於蔣厚武深受老師的喜愛,因此老師的孫子也就將蔣厚武當成了自己的兄長。反正從很下的時候開始,這個大兄就一直住在自己的家裏,和其他人的兄長也差不了多少。
“拿去。”蔣厚武雖然也是愛刀如命的性子,但是他並不會像那些迂腐的武士一樣,連摸都不讓別人摸。“小心割傷自己。”
小佐興奮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武士刀抽了出來。冷冽的刀鋒在月光下顯得十分的具有美感。小佐癡迷地看著刀刃,不由得有些呆了。
過了一會兒,他眼中的炙熱慢慢地褪去。他將手中的武士刀入鞘,還給了蔣厚武。
“怎麼了?”蔣厚武有些不解地問道。
“就算再好看也沒有,我又不能揮刀。”小佐沮喪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蔣厚武有些同情地摸了摸小佐的頭。
小佐不能學習劍術,甚至不允許揮刀。這是老師對於小佐下的命令。蔣厚武不理解老師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事實上老師也沒有向他解釋的義務。因此在小佐十幾年的生命經曆裏。雖然他的生活裏處處都充斥著武士刀與劍術這兩個關鍵詞,但是這些偏偏和他都沒有關係。
爺爺是劍術大師,大兄是劍術大師,家裏開著劍術道館。但是自己,還是不能揮刀。
“為什麼爺爺就不允許我揮刀呢?”小佐想起之前大兄斬斷信紙的那一瞬間,美得簡直就快要窒息了。
雖然以他的眼力根本就跟不上蔣厚武揮刀的動作,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感覺到那種一刀兩斷的幹淨利落和毫不遲疑。小佐為這樣的感覺而癡迷,想要為這樣的感覺而付出生命。
“老師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吧。”蔣厚武不擅長安慰小孩兒。他見小佐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有什麼好轉,這才又補充了一句道:“我記得戰國時期,也有不用刀的劍術。”
聽到蔣厚武這麼說,小佐的眼睛一亮,顯然是想起了戰國時期的那個傳說。
無刃之術,萬刀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