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市長這麼說,楚歌就知道他是把自己當做為自己刷政績的快捷手段了。不過楚歌心裏卻是知道,掃黑這種事,對於李市長是不會傷筋動骨。但是現在飛鷹堂好不容易和黑道達成了協議,穩住了局麵。這個時候再去掃蕩一次,下麵的那些人絕對會對楚歌有意見。
“李市長,上次的掃黃打黑行動我也有關注。我個人以為,這個行動已經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如果此時再來一次的話,恐怕會起到反作用啊。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嘛。”楚歌隱晦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果然,李市長聽到楚歌這麼說,臉上的笑意漸漸地收斂了起來。他陰陽怪氣地對著楚歌說道:“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在我們官場上可是禁語啊。畢竟政府部門的職責就是還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如果抱著你這樣的心態,我豈不是成了貪官汙吏?”
楚歌知道李市長為什麼心裏不爽,他也是笑了笑,你不就是想要政績嗎?刷政績的方法多的是,不限於掃黃打黑這一種辦法。
楚歌對李市長說道:“掃黃打黑的事我也不懂,就是隨口一說。如果有說錯的地方,李市長還要多多擔待。不過呢最近我的手裏有一筆閑錢,一直在找投資項目。不知道李市長有沒有推薦?”
聽到楚歌的話,李市長眼睛一亮,他用手撫了撫下巴,有些為難地對楚歌說道:“這種投資項目的事你不應該來找我啊,畢竟我不是管這一塊的。不過市政府最近有一個公園的建設方案,如果你對市政建設有興趣的話可以考慮一下。”
“哦?還有這樣的好事?”楚歌很是配合地做出了驚訝的表情。他對著李市長說道:“不瞞您說,我對市政建設公益慈善這方麵都有很大的興趣。”
“收益率可不高啊。”李市長像是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實則是在暗示楚歌。
楚歌聽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能夠為江海市的市民做一點事實,楚歌義不容辭。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商人,也要懂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道理。”
楚歌這樣說,實際上就是在告訴李市長。你的這個項目我接下來了,而且不要求盈利。目的是什麼?就是給你刷政績。
李市長哪裏能不懂楚歌的意思,因此他立馬又笑了起來,拍著楚歌的肩膀說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你這麼愛國的年輕人了。”
楚歌連忙謙虛道不敢。看見李市長對他又恢複了熱情,楚歌知道地皮這件事基本上就算是穩了。他又坐著和李市長東南西北地胡扯一通,不明真相的人遠遠看來還真的就像是兩個忘年交。
瘋道人在一旁坐著,桌上的茶已經換了好幾次了。不過他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楚歌現在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因此他很有耐心地坐在那裏,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
臨近中午,楚歌伸出右手看了一下手表。他對李市長說道:“李市長,實在不好意思。耽擱你這麼久。你看現在快到中午了,我們出去吃個飯?”
按道理來說,李市長是會答應楚歌這個飯局的。畢竟這也是楚歌為什麼在這裏坐了一上午沒走的原因,就是等著請李市長吃個飯。這是社交的禮儀。
但是李市長卻在這個時候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對楚歌說道:“實在是對不住。今天中午有約了。”
楚歌也不疑有他,像到了李市長這樣地位的人。天天的飯局真的是多的推都推不掉。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叨擾你了。改天我們再約吧。”楚歌站起身來。
“改天,改天一定到。”李市長也站了起來,顯得很是開心。
楚歌的到來,簡直就是他政績往上刷的預兆。李市長眉開眼笑地讓田秘書將楚歌師徒二人送出去,自己坐在老板椅上美了起來,
叮叮叮。
李市長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哪位?”李市長接起電話,笑容還掛在臉上。
楚歌與瘋道人坐上了私家車,將汽車開出了市政大廳。
“師父,我們回家吃飯還是在外麵吃?”楚歌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的道路對瘋道人問道。
“你就在前麵那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就好了。”瘋道人指了指前麵的一個路口,淡淡地說道。
楚歌驚訝地回頭看了自家師父一眼,有些急切地問道:“師父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之前不是就已經說過了嗎?等你把地皮這件事解決了以後我就回山。”瘋道人還是淡淡地回答。
楚歌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對瘋道人說道:“現在我們隻是打通了和政府的關係而已,並沒有真正的把那塊地拿到手。師父你之前也聽到了,就算是李市長他能夠幫到我們的地方也是有限的,這塊地還不算真的拿到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