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裏麵的情況完全和楚歌想象中的不一樣,他以為在他等車的時候會有一群殺手走過來,將他迅速給包圍住。或者是有人在暗地裏朝著他放冷槍。但是他根本就沒有碰到過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地鐵站立除了來來往往走動的乘客,就沒有不同尋常的地方了。他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穿著怪異,或者盯著他看的人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那些人被我給嚇尿了,所以中途放棄了原計劃。
楚歌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敵人不出現,正好他就可以乘坐列車順利返回江海市內了。
列車緩緩的啟動,在經過了幾個站點後,車上的人就稀少了很多。有四五個人穿著建築工人的衣服的男人在一起閑聊著,還有一位大著肚子的孕婦戴著一頂寬邊的軟帽子在睡覺。
忽然,孕婦手裏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她驚醒過來了。扭動著身子要彎腰去拾起那個杯子,但看得出來,動作非常的吃力。
孕婦就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問道:“有人能幫我撿下東西嗎?”
這年頭,街頭上的騙子的演技比演員還要好,大多數的老百姓都擔心會上當受騙,所以不會主動去接近陌生人。
所以在孕婦問了兩遍後,列車裏的人仍然各做各的事情,裝作一副沒有看見的樣子。
小荷在玩弄著手指頭,看到有東西掉落下來,她就對楚歌說道:“那個姐姐的東西掉地上了。”
楚歌知道在這個時候正是體現他君子風範的關鍵時刻,所以他就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拾起地上的杯子,向孕婦很客氣的說了一聲:“你不用感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誰知這時候,就在楚歌接近那個孕婦的時候,她竟然從懷裏抽出了一把刀子,頂住了楚歌的肚子,說道:“楚歌,你還想往哪裏逃呢?”
孕婦摘掉了帽子,楚歌才認出來原來這女人不是別人,她就是野良會的館長紅姬。而這時候,那些在列車上閑聊的人也一下子搖身一變,從衣服裏麵掏出了長槍,瞄準了楚歌的腦袋。
楚歌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打擊,他不甘心的說道:“騙子,全都是騙子。你們竟然連這種無恥的手段都能用的出來,我瞧不起你。”
紅姬冷笑著,說道:“我說楚歌,你咋就那麼笨呢,難道你連兵不厭詐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你知道你輸在了哪裏嗎,你都智商實在是低人一等。”
“我呸,你的臉皮可還真是厚。算了,我也不想再跟你多說這些沒有用的廢話了。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就能拿下我嗎?”
“哎呦,你以為你是誰呀,神仙?別夜郎自大了,這兩列車正在高速行駛當中,而列車的司機已經被我給收買了。你信不信,要是你敢在車上亂來的話,我就會讓你死的很悲慘。”紅姬說道。
“說來說去,你無非就是想要讓我手上的那兩樣東西,要是你殺了我的話,最後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你說的很正確,所以我才一直留著你的狗命,到現在也沒有想過要對你真的痛下殺手。先坐下吧,我們慢慢說,路程還遠著呢。”
楚歌坐下後,紅姬就向他遞過來了一支煙,他用手接過,但沒有抽。不是怕香煙裏麵會有毒,而是他現在連抽煙的心情都沒有了。
紅姬從肚子裏麵取出了那個墊著的枕頭,隨手將它扔到了一邊。小荷看見後,馬上撿了起來,也把枕頭翻來覆去的玩弄著,還學著紅姬的樣子把枕頭藏到了衣服裏麵。
紅姬看了小荷兩眼,然後扭頭向楚歌問道:“她怎麼變成這幅德行了?”
“是受到了刺激,精神錯亂了。我想過段時間會好起來的。”楚歌說道。
紅姬也根本就沒有把小荷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也就隨口問了那麼一句,就沒有再談論下去。
紅姬說道:“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的糟糕嗎,說真心話,我可是對你恨到了骨子裏了,恨不得把你抽筋撥拔皮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那麼大膽,竟然敢縱火燒死我。還好我紅姬並非等閑之輩,不然真的被你一把火給燒死了。言歸正傳,你是要自己動手把你的心髒挖出來給我呢,還是要我動手。”
說話間,有一個當差的就端著一個醫用盤子走了過來,盤子裏麵放著是手術刀、止血帶、剪刀、還有一個挺大的玻璃瓶子。
楚歌看了那人手裏拿著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真的要是把他的心髒放進了那個玻璃瓶子裏麵,那會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他告訴自己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楚歌說道:“以前我認為肖家的人是我見到過最卑鄙無恥的小人了,現在我改變了這個認識,因為你們野良會比起肖家的人更加的令我感到不恥。”